男人一見烈靳霆兇神惡煞,吓得渾身顫抖,說話都結巴了。
“我可是兵部侍郎的長子陳觀,就是陛下來了都得對老子禮讓三分,你不想死就趕緊跪地求饒!”
兵部侍郎聽說烈靳霆來了,馬不停蹄地跑了過來了,生怕慢一秒就被刺客殺了,哪裏會想到剛到就聽見了這麽大逆不道的話。
他雙腿直哆嗦,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靳霆啊,我這兒子就是喝醉了胡言亂語,您可千萬别放在心上啊!”
他和烈鶴信是一黨的,平日裏走動密,也沒少靠着他們父子的關系撈好處。
可這烈靳霆不一樣。
烈鶴信這個當爹的有時候都怕,何況是他!
“靳霆?烈靳霆……”
陳觀就是個二世祖,平時仗着父親的身份爲所欲爲,其實沒見過多大的官,可烈靳霆的名頭他怎麽會不知道!
楊俊馳當初成了東廠督主時,那官多大了,都不敢拿烈靳霆怎麽樣,更别說他爹了。
惹怒烈靳霆的後果,他可完全承擔不起啊!
烈靳霆如果真想殺他,他爹根本就攔不住啊!
陳觀越想越怕,兩眼一翻幹脆暈死了。
他摔在地上的時候,兵部侍郎以爲他死了,癱瘓在了地上,哭得老淚縱橫,“我的好大兒啊……”
烈靳霆小心地抱起烈九卿,冰冷地越過他。
“伯父,今天看在你和家父的關系上,暫且就放過他,如果真有下次,晚輩定當不輕饒!”
話音未落,烈九卿艱難地睜開了眼,“你想繞,也得我想!”
她面色鐵青,萬萬沒想到攝魂突然來襲,讓她陷進了夢魇。
她明明有意識,偏生動彈不得。
如今就算她醒了,現實還是和夢境不斷重疊,耳邊伯牙道道痛恨的責罵清晰至極。
“子期,是我不夠愛你嗎?我恨不得把心窩子都掏出來給你,爲什麽你不肯看一看?是不是無論我怎麽做,你都不願意和我好好過……子期,你鬧夠了嗎?表妹就是個孩子,她懂什麽,哪裏有你想的那麽肮髒……子期啊……你當真要合離?”
烈九卿掙紮着推開烈靳霆,他雙手卻不斷收緊,“你不太好,我們先離開。”
“放手!”
烈靳霆面色冷凝,“追殺你的刺客已經逃了,你要随爲兄一起調查,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羞辱我的人,憑什麽要我放了?”
烈九卿冰冷道:“況且,聖女冊封大典在即,我卻站着被羞辱,烈指揮使,我真出事了,你又和陛下交代?”
“爲兄會親自和陛下解釋。”
烈九卿勾唇,“我今天就是要他死,要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們動不了的人。”
烈靳霆瞳孔微顫,烈九卿終于掙脫,哪怕險些摔了,她也過不在意地笑着,“今天我就要所有人都知道,敢欺負我要付出什麽代價!”
她一字一頓道:“我要兵部侍郎府,全部爲陳觀愚蠢的行爲陪葬!”
烈九卿輕笑,“陛下說我如今位同九千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你殺幾個人而已,你會聽的,對吧?”
烈靳霆覺得烈九卿如今越發陌生,偏偏對他誘惑更深,“七妹,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殺人啊,不然呢?”
“你不是弑殺之人,你是不是被道長迷惑了,所以……”
烈九卿擡眼,“除了溫容,誰能迷惑我?”
牆頭上,一聲低笑傳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