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猛地轉身就看見一張平平無奇的臉,細看之下沒有半點特别,普通到不能再普通,隻是昏暗的房間裏,他身體的輪廓卻清晰無比。
她往前走了兩步,仰頭才能看見他的面容,離得近了,她沒聞見那熟悉的味道,這身影卻一模一樣。
“你叫什麽名字?”
“顧南意。”
烈九卿睫毛輕顫,“你不是道觀裏的下人,你是誰?”
顧南意輕笑,“對七小姐好奇的人。”
話音落,他随手就抽出了她頭上的發簪,把自己頭上的簪子插了回去,“這簪子不适合七小姐,戴這支吧。”
烈九卿蹙眉,顧南意低聲說:“七小姐,明天見。”
“你……”
顧南意要走時,烈九卿下意識去拉他的衣裳,他卻巧妙地躲開了,獨留她錯愕不已,眼看着他消失在視線裏。
道觀外一個穿着侍衛服的人蹲在地上左右觀望,當看見顧南意出來時,他直接彈跳了起來,着急忙慌地問:“南意,是不是見到烈九卿了,她長得真和妖精一樣嗎?”
顧南意搖頭,“沒看清。”
“什麽?沒看清!今天那個道長閉關了,多好的機會啊,你竟然沒看清!”
顧南意嗯了聲。
尉遲昆簡直都要哭了,“早知道就不讓你進去了,我視線好歹比你好……”
他突然一頓,小聲說:“要不這樣,你先出宮回客棧,我等到晚上的時候再進去一趟。”
顧南意淡聲說:“六公主進城了,已經驚動了雲帝。”
尉遲昆蹙眉,面色漸漸不悅。
“真不知道父皇怎麽想的,把她弄過來和親,萬一闖出什麽大事了,雲帝說不定又該找理由宣戰了。”
尉遲昆和尉遲蘭蘭同出一母,關系卻不親厚,甚至還有些過節。
此次前來,尉遲昆主要是爲了探知一些事情,否則他才不會和尉遲蘭蘭同行。
尉遲昆遺憾地看了眼道觀,“算了,反正我們要待到她成親之後,見烈九卿的機會多的事,現在還是先出宮吧,别節外生枝。”
顧南意回頭,也不知道在看什麽,很快就跟着離開了。
此時,烈九卿盤腿而坐,細細摩挲着顧南意留下的發簪。
夜間,長生依舊沒有出現,不過道觀的守衛卻無形中多了很多。
特别是烈九卿的住處,明面上的侍衛就多了一倍不止。
雨是半夜下的。
烈九卿連連失眠,幹脆就起身坐了起來。
她微頓,又聞見了空氣中淡淡的香甜氣味。
外頭有道童,烈九卿舔舔唇角,視線掃過房間,落在了微微飄動的紗幔處。
她赤腳走在地上,刻意放輕了腳步。
她靠近之時,屏息伸手。
還沒碰見,一雙手就把她拉入了一個布滿寒氣的懷裏。
唇迅速被封,強悍的索求逼得她雙腿發軟。
腰上衣帶松動,冰冷的手順着她的脊骨緩緩往上。
扯掉阻礙,指腹摩挲着她後頸的刺青,用力扣住了她,隻要她仰頭承受這番熾烈。
她好不容易有所喘息,未看清之時,她的呼吸再次被封。
久到她眼前缺氧發白,侵占的人才松開她。
在她緩過來時,脊骨上的指尖緩慢地勾畫着:卿卿
烈九卿春眸含着水汽仰頭,眼前的男人唇間上揚的靠近,指尖遊離:想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