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側靠在一旁,眼底帶着些笑意。
“你想要什麽?”
“你一定會答應我嗎?”
烈九卿眼底劃過些不懷好意的亮光,溫容遲疑了片刻,“隻要你想要,我都會答應。”
聞言,烈九卿開心道:“夫君你真好。”
溫容聽着她的撒嬌,心頭軟的一塌糊塗。
這樣也好,哪怕隻有短短幾日,能成爲她的夫君,都是幸事。
困倦襲來。
溫容再醒來時,已經入了夜。
他驚醒,“卿卿——”
他慌亂間去摸身旁,不見烈九卿。
他起身,看見書房裏亮着光,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無處安置的不安也伴随而來。
溫容匆匆過去,推門看見正配藥的烈九卿。
許是沒想到溫容會醒,烈九卿微微錯愕,捏着草藥的手頓住。
“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溫容睡了沒多久就陷進了夢魇,一身冷汗遲遲不退,烈九卿給他點過安神香後,不放心,守了幾個時辰,這才過來配藥了。
烈九卿話音未落,溫容繞過了書桌,快步過去,把她用力抱在了懷裏。
“卿卿……”
聽見溫容微顫不安的低喊,烈九卿溫柔的拍了拍他的背。
“怎麽了?做了很可怕的噩夢嗎?”
剛剛,他好像重新經曆了一次重回一夢,烈九卿死了,死的時候收緊了折磨,那個場面在他腦海揮之不去,寸寸腐壞着他的骨肉。
太痛了……
太痛了。
溫容的手臂越來越緊,眼底地痛苦被理智強行克制。
他冷靜下來,啞聲道:“我夢見……你不要我了。”
這種夢,溫容做過無數無數,但此後一定更加可怕。
因爲重回一夢會無休止的出現,提醒他多愚蠢過。
烈九卿親親他的脖頸,碰見一片冷汗,她錯愕,幾次想看溫容的眼,他都隻是抵在她肩頭。
她故作輕松道:“我親愛的千歲爺,夢都是相反的,況且我可是天天追在你屁股後面,是你死不肯要我。如今,怎麽我成了壞蛋了?”
隔了好一會,溫容的手臂松開了些,他反問道:“你不是嗎?”
“好吧,我是。”
烈九卿當真是練就了真功夫,哄夫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
她做的壞事确實有點多,她承認一下就能哄了溫容,她也樂意,而且……她确實又用了泉水。
這都大半年了,溫容經曆了那麽多次洗髓伐骨,他隻要用了泉水,還是會過敏,她實在是郁悶至極。
按理說,墨镯是溫容給的,相思相憶又是一對,不該是這樣啊。
溫容現在是認準了她是色胚子,天天對他下藥,她好委屈,又沒法解釋清楚,隻能被迫接受了。
察覺到溫容情緒穩定了許多,烈九卿推了推他。
“我都承認我錯了,是壞蛋了,你還不開心啊?夫君,你笑一笑。夢裏抛棄你是我不對,要不,你用力罰我,多親幾下?親暈我。”
溫容擡眼,俯身,“該罰。”
烈九卿仰頭,閉眼,乖巧道:“是是是,該罰該罰,你多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