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靠在溫容懷裏,望着遠方,眉眼落寞。
“你說,我能查到真相嗎?”
溫容反問,“你想嗎?”
“想。”
溫容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長發,“你想,我們就能查到,無非是多用一些時間。”
烈九卿說:“我背離了娘的意願,但我不後悔當初的決定。人活一輩子,就那麽一些年,我不想留有遺憾。”
她仰頭,問道:“如果要花很長時間,你會陪我嗎?”
風吹亂了烈九卿臉龐的碎發,擋住了她眼底熱烈的渴望,溫容指尖微顫,慢慢撥開,靜靜望着她的瞳孔,看着自己的倒影。
“會。”
溫容的心随着一字一句的誓言慢慢被剝開,疼痛卻又如重生一般劇烈跳動。
“以後無論發生了什麽,我都會回來你身邊,好好陪着你。”
烈九卿擡手,“拉鈎。”
“幼稚。”
溫容說着,勾住了她的小手指頭,慢慢低頭,虔誠地吻上她的唇,“烈九卿,日出了。”
唇上的溫度那麽燙,驅散了她靈魂裏遊蕩的冰冷。
烈九卿回眸望着遠方地平線上升起的太陽,仰頭看着溫容,“很好看。”
朝陽灑下來,溫容身上像是發了光一樣,他的容顔每一寸都像是精雕細琢了萬萬遍一樣令人着迷。
烈九卿捧着他的臉,指腹在他微紅的眼尾流連,“我的珍寶,真想把你藏起來。”
“呵……”
溫容低笑出聲。
擡眼,突然看見盤旋的獵鷹。
他認出來是涼城莫家那隻。
烈九卿也發現了,她擡手,獵鷹飛速落下。
她拿掉上面的信筒,從裏面掏出了信箋。
看完,烈九卿歎了口氣,無奈道:“城主府還是出事了,涼城要更亂了。”
溫容看了兩眼,淡聲道:“城主府中使用巫術煉制血丹已經有長達十年了,如今被傳出來,應該是人爲。”
烈九卿微怔,“血丹?十年?”
她不禁蹙眉道:“古方雜論上曾提起血丹,它能延年益壽并能永葆青春。每顆血丹需要一個少女渾身的血才能煉成,還要配合紫河車和嬰兒等,十分殘酷,要是已經十年,得殘害了多少人。”
“可是,人血雖然能入藥,但劑量十分考究,人食用人血,本身帶毒,如果過量,反而是要命的。城主府地位如此崇高,城主和沈浪也絕非愚鈍之人,應當做不出這種事來。”
眼看着烈九卿眉心越擰越深,溫容指尖不禁按在了上面揉了揉。
“這件事,我早前聽說過一些,或許和早逝的城主夫人有關。”
溫容淡聲說:“那位城主夫人年輕時突然頑疾,皮肉幹枯,姣好面容不過區區數日就如同死人一般腐朽。接連幾年時間裏,她被很多醫師救治過都沒能轉好,反而是一名道士的雜方才保住了命。藥裏,其中一味藥就是處子之血,但藥量隻有三滴。”
聞言,烈九卿微愣,“城主夫人好像去世已經有十年之久……”
她看着溫容,突然道:“她不會還活着吧?”
溫容搖頭,“不知。”
烈九卿蹙眉,“你這就要啓程去幽州,涼城大亂,豈不是……诶……”
突然被背了起來,烈九卿吓了一跳。
溫容往上兜了兜她道:“莫淮随口提了一句,你倒是關心上了,他其他說了那麽多,本意似乎是告訴你,涼城需要更多的草藥,你可以賺錢。”
烈九卿反駁,“那你不是給我解惑了?不就是想我好奇。”
溫容理所當然道:“你喜歡疑難雜症,但我想你最喜歡我,最好奇我。”
烈九卿湊近他的耳朵小聲聲說:“我确實一直挺好奇的,爲什麽千歲爺的腰這麽敏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