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從王汐房中出來,腦海裏久久回蕩着一句話。
“徽音小姐身邊當時跟着一個小男孩,然後和他一起去看了海。”
按照時間推算,烈九卿當時隻有一歲而已,那個小男孩十有八九是溫容。
是什麽讓娘親能忍心留下她,從帝都跑去南海?
隻是看風景顯然不可能。
難道是……十分重要的人?
重要到能讓她扔在自己的人,是……
烈九卿瞳孔震縮,某個讓她心滞的真相似乎要躍躍而出。
娘親是爲了她的生父嗎?
那麽,溫容是不是見過?
溫容當初也隻有幾歲,會不會還記得些什麽?
“七姐姐?我娘她……她真的不行了嗎?”
思緒猛地被打斷,烈九卿臉色慘白地捂住了心口。
烈百草見此,忍不住大哭了起來,“我娘不會是……”
“你娘的情況不太樂觀,不過,你還是去問她吧。如果還有問題,你可以來錦園找我。”
說罷,烈九卿快步離開了。
她現在大腦都是空白的,她得去消化一下這驚人的消息,她得讓自己盡快冷靜下來。
已經過了子時,如今離除夕夜不過隻有一天時間而已了,她還要面對宮宴上可能發生的一切,她必須保持冷靜。
可是這麽辦,她的腦子在王汐說出那句話的瞬間就全都亂了。
烈九卿回到錦園,站在房中,來來回回踱步,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大腦卻不停的在想,根本就沒辦法冷靜下來。
“溫容……”
如果溫容在就好了。
他在的話,或許能讓她快點冷靜下來。
真是要瘋了。
皇宮之中。
大殿的門緩緩打開,溫容安然無恙得出來。
烈靳霆守在殿外,仰頭,看着溫容不疾不徐走來。
此刻風似乎都是柔情萬分,不舍的傷了他,絲絲縷縷勾纏着他的墨發。
溫容直接走了過去,“今日就辛苦了烈指揮使需要處理瑣事了。”
這些瑣事裏,包括今天溫容所殺害的所有大臣。
烈靳霆望着他的背影,沉聲道:“九千歲果真厲害,做到這種地步都能說服陛下。本是好奇,您付出的代價是什麽。”
溫容腳步未停,不以爲然道:“這就不是烈指揮使該關心的了。”
眼看着溫容從視線裏消失,他剛派人跟上,雲帝就傳他入殿了。
溫容上了馬車,略顯疲憊地靠在一側。
臧殷的内力實屬霸道,溫容想要同化需要大量的時間。
加之臧殷故意讓内力大量聚集在心脈處,控心蠱受制,媚骨生香就開始頻繁發作。
他扯了下領口,故意略顯淩亂,“回府。”
畫意立刻道:“是。”
離開皇宮,鐮倉出現,“千歲爺,有兩個消息。”
“說。”
鐮倉默默道:“王上把您院中的合歡樹拔了,發現了樹下藏着的盒子。”
溫容臉色一僵,那裏面是他幼時寫下的東西!
“立刻回……”
鐮倉又說:“另一個消息是,夫人見了烈家那位王姨娘,單獨相處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出來後臉色很差,并且看上去十分不安。”
“本座去相府,讓人暫替本座。”
溫容說着,身形已消失在了黑夜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