鐮倉站在千歲府高處,幾道黑影恭敬地跪在他身後。
“長老傳令,除夕将近,南疆攝政王臧殷仍未離開,特加派五百死侍,防止他私自出手,妨礙大計。”
臧殷如果真想出手,他們那群老不死都攔不住,何況隻是區區五百死侍。
鐮倉倒覺得,他們來抓溫容和烈九卿回去成親的概率都比對付臧殷的概率大。
傳達過長老命令後,其中一人道:“幾位長老數次詢問玄衣的情況,屬下當如何回複?”
鐮倉淡漠道:“沒瘋,無須擔心”
“是。”
鐮倉稍停了片刻,猶豫再三,還是朝着錦衣衛的方向去了。
溫容的情況不太好,鐮倉不怕他端了錦衣衛,是怕他把皇宮給掀了。
天下樓,青酒看着一地的酒壇,臉色鐵青,脖子上的青筋都快炸了。
“王上,您若再如此酗酒,屬下隻能以下犯上,将您帶回南疆了!”
兩天而已,鐮倉喝了四五十壇酒。
要不是他内力不要錢的運轉,他早去見閻羅王了。
臧殷随性地坐在一側,一頭銀發落在身側,袒露着大片大片的胸膛。
他手裏拿着酒壇,漫不經心地看着青酒發火,十分不爽道:“你是八哥嗎?怎麽這麽煩啊。”
青酒深吸了一口氣,闊步走過去,一把奪走了他手裏的酒壇,“驸馬去錦衣衛找碴了,您要是閑着沒事,不用一起吧。”
一個人瘋也是瘋,兩個一起瘋上瘋,順便,臧殷也能給溫容背個鍋。
小團子長大了成了瘋團子,不過到底是晚輩,看見了也不能不管,臧殷也不差這一點麻煩,多點事能老實點,最好趕緊滾回南疆。
青酒肯定,臧殷在這樣折騰下去,第一個出手的肯定是自己。
以下犯上這種事,他暫時還是不想做的。
青酒話音一落,臧殷身影轉身就消失了。
望着大開的窗戶,青酒用力揉了揉太陽穴,“不生氣,絕對不能生氣,讓他去折騰驸馬就行了……”
犧牲溫容一次也是犧牲,十次也是犧牲,總之,臧殷不能再有滅城的沖動。
他歎氣,“徽音小姐,屬下對不起您,得委屈您選的女婿了……”
青酒平靜下情緒,叫來暗衛,“派人分别去太子府和世子府,分散朝廷注意力,讓王上和驸馬玩得久一點。”
“是。”
青酒覺得有些不夠,“派人再去驿站轉一轉。”
時間要确保充裕,他們才能好好發洩。
差不多後,隻要将溫容交給臧殷即可。
臧殷如果有時間能一次傳給溫容兩百年左右的内力,他能舒坦不少。
如果是這樣,他得趕過去拖住鐮倉。
前幾次,幾乎每次都是鐮倉打斷了臧殷。
錦園,烈九卿整理好年後需要的一些藥方後,重重地打了個噴嚏,“渾身無力,真要命……”
烈九卿眼看着越喝藥越弱,隻能依靠泉水了。
她無力的泡在水裏,有些困倦地喃喃道:“錦衣衛還圈着千歲府,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欺負了。”
烈九卿小聲自言自語,“打不過是打不過,也得找個機會給烈靳霆下點藥,收拾收拾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