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往前一步,壓低了聲線湊近了雲帝。
雲帝所看不見的地方,道長唇角異常的詭異。
“這個吞吃就是……後者滿月之時,生吞掉前者的心髒。”
雲帝目光一暗,道長幽幽道:“不過此前,陛下您要每日陪着皇後直至皇子出生,當天,貧道會給您做法,讓他的氣運屬于您,此後,他活着的每一天都将供養您,讓您福壽同天。”
聽他這般一說,雲帝瞳孔大亮,“好啊!好!”
道長看見雲帝眼中的貪污,冰冷的光晦暗不明,許久終究消失。
“祝陛下能夠得償所願。”
雲帝激動地離開,道長站在道觀中,仰頭望着外頭陰沉的天,低聲低喃。
“雲治啊雲治,爲了所謂的長生不老、與天同壽,你還真是什麽都做得出來……”
狂風肆意地刮起來,大雪漫天,整座帝都全都淹沒在一片雪白之中。
清晨到來,天色陰沉不見絲毫光亮,一輛低調的馬車從城外進來,停在了北面一座不大的庭院外。
駕車的小斯跳下來,氈帽下仰頭一笑,伸出了手,“主子,下來吧,咱們到地方了。”
此時車簾打開,一道身着墨袍的颀長身影出現,他眉眼溫潤,如沐春風,正是提前抵達的藍桉。
另外一個小斯擡眼,真是面色冷漠的弦歌。
他默默看向略顯破舊的小院,“弦月,這就是你找的好地方?”
弦月咧嘴一笑,“不好嗎?老、破、小,還在犄角旮旯,是個人都想不到咱們主子會提前這麽多天到後住在這種地方吧?”
弦歌冷笑兩聲,弦月下意識打了個冷戰,“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地方的,你要是嫌棄,有本事你找個溫容找不見的地方!”
“帝都就是溫容的地盤,你想躲哪去?”
藍桉失笑,“你們都吵了一路了,也不累?”
弦歌哼了聲,“主子,像弦月這種不靠譜的屬下,您還是趁早搭配天邊吧,看着就礙眼。”
弦月瞪大了眼,“弟弟,你可是我親弟弟!”
弦歌懶得搭理他,下了馬車道:“主子,您勞累了一路,咱們先進去吧,這雪看樣子還會下一陣子,您先休息,屬下會和其餘人接頭。”
藍桉疲憊地點頭,按了按脹疼的太陽穴,“我們此次前來,主要目的是商線之事,不參與其他争分,你們盡可能避開各方勢力。”
“是。”
弦歌應下,将藍桉交給了弦月後,很快就去和其他人接頭。
院子看上去雖是破舊了些,但五髒俱全,還有幾個眼前就提前地準備得下人。
下人送上茶水,弦月給他倒了一杯,“屬下命人給您燒水沐浴。”
藍桉點頭,弦月離開時,他突然道:“弦月。”
弦月被叫住,剛轉身,藍桉突然道:“罷了,你先去吧。”
弦月是個人精,他稍做猶豫就反應了過來,哪裏不知道藍桉的欲言又止是何原因。
半個多時辰後,弦月敲開了藍桉的寝室門,“主子,容七小姐現如今過得很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