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喜歡薔薇,是因爲溫容。
她這一生都很難忘記在花海中的少年溫容。
她也因此熱愛着同他一樣肆意綻放的薔薇。
但,因他存在的薔薇對她才有意義。
身旁的侍女見烈九卿出身,不禁開心道:“七小姐,大少爺對您可太好了,這些可是他親自爲您選的品種,每一株都金貴得不行,您看這整個花房少說也有幾十誅,可奴婢聽說,太子妃都隻有一株呢,還是不太好的。”
烈九卿眉頭擰得更深了。
烈靳霆對她未免太上心了。
甚至有些過了。
如果不是因爲烈靳霆和她有血緣,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哥哥,她甚至會懷疑他對自己别有用心思。
烈九卿按按眉心,她都在胡思亂想什麽。
墨守成規的烈靳霆,絕對不會幹出任何荒唐事。
若說出格的事,恐怕隻有将她送給溫容這一件了。
想到上輩子被烈靳霆救過,烈九卿立刻搖了搖頭,她一定是太累了,才會又想起來他的好。
自重生回來,烈靳霆做過太多逾越之舉。
對于他不間斷的控制、囚禁,她和他之間,真的已經沒什麽能消耗的了。
錦園有一個屬于烈九卿的小藥房。
她從回來,喝過藥後,她就一直待在裏面。
溫容的身體需要不間斷地溫養,雖然也有好的草藥,不過墨镯中有那麽好的,她自然不會浪費。
趁着這段休養的時間,她打算炮制一些他常用的藥草送過去。
烈九卿試過,哪怕是炮制過後,墨镯裏這些藥草中的泉水成分也是在的,溫容仍舊會過敏。
對此,烈九卿實在是想哭笑不得。
溫容每次花粉症犯的時候,他看自己的視線都赤裸裸地寫着:色胚子。
藥房的門被推開,烈九卿手上一頓。
“怎麽不休息?”
烈九卿淡聲道:“哥哥,這多少是我的院子,你進來的時候,能否敲敲門?”
烈靳霆目光一深,“你似乎讨厭爲兄。”
“是。”烈九卿大方承認,“因爲不是因爲你是兄長,換一個人,我已經趕出去了。”
“正如你所說,爲兄是哥哥,你就算再讨厭,也是要忍着的。”
他走過來,抽出了她手中的刀具。
“時辰不早了,聽說你還沒吃晚膳,一同去吃吧。”
烈九卿實在不想和他演什麽兄妹情深。
“據我所知,陳姨娘到現在都在牢裏關着,父親更是被罰了一年俸祿,可見陛下是真生氣了。”
烈靳霆腳步一頓,烈九卿笑笑。
“哦,對,二姐好像也過得不太如意,太子對她頗有微詞,據說這短短半個月就納了四位妾,她想來一定很難過。”
烈靳霆回頭,烈九卿唇角的笑意更重,“哥哥這麽孝順,又這麽疼愛妹妹,恐怕是很忙的。”
她說着,直接出言驅趕,“哥哥公務繁忙,小妹恕不遠送。”
烈靳霆站在原地許久,鷹眼一直盯着她,“七妹,先前你被害之事已經過去半年之久,差不多也應該能過去了,你不要再做危險的事,否則爲兄真的會生氣。”
烈九卿唇角倏然一沉,目光冷酷道:“烈傾城對我下藥在前,毒害我腹中胎兒在後,這件事,過不去!”
聞言,烈靳霆摩挲扳指的手僵住,一股無名恨意上湧。
他眸色陰森的質問,“你在意那個孽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