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眉頭微微擰起,她下意識拉了下自己的披風,擋住了半張臉。
“哥哥,你監視我?”
烈九卿并不意外烈靳霆會知道。
她離開顧家少就已經讓溫容别苑處率先出來一輛相同的馬車了,爲的是掩飾行蹤。
她隻是沒想到,烈靳霆會突然出現。
烈靳霆示意手下駕馬車,冷聲道:“這段日子,溫容被百官彈劾,錦衣衛奉命别徹查諸事,一直在監視他的别苑。你的馬車一出來,爲兄就收到了消息,想着你差不多該到了,便過來了。”
他說着說着,深邃的視線落在了烈九卿身上。
馬車逼仄,空氣中全都是烈九卿身上濃重的藥香味。
隻是,在這藥香濃郁之下,他還聞見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這味道像極了溫容身上特有的。
想到這些日子裏,烈九卿和溫容朝夕相處,甚至還會做更親密的事,他的心頭就一陣陣怒火。
溫容就算是個太監,不能做那事,但他身爲錦衣衛指揮使又如何不知道他們這些閹人在房事上的手段。
後宮裏,他們閹人能把妃子宮女哄得團團轉,像狗一樣馬首是瞻。
溫容對付烈九卿,如果也用上了那種手段的話……
烈靳霆隻要想想,心頭那股壓抑許久的欲望就迫不及待地沖了出來。
他隔着暗色上下打量着烈九卿,眸色越來越深,氣息越來越重。
“你還未出嫁,和他單獨相處這麽久,不合規矩。”
“哥哥和我講規矩的時候,是不是你自己也要守一守?”
烈九卿唇角勾起,似笑非笑道:“你搶我馬車,殺我馬夫,這樣好像不合規矩也不和哥哥身份吧?”
烈靳霆的視線長久地停在烈九卿的身上,一直都沒離開,看見她那一點輕笑,他握刀的手逐漸收緊。
“自大典那天離開,你一去十六日,爲兄如今隻是殺了一個馬夫,應當已經是十分冷靜了。”
聽出烈靳霆言辭間的戾氣,烈九卿抿唇笑了笑,“哥哥,你比以前愛生氣多了。還是說,二姐氣着你的時候,你是這樣對她的?”
烈九卿正笑着,烈靳霆突然逼近。
她一愣,烈靳霆一把扯下了她的披風,露出了她的脖頸。
下一刻,烈靳霆就扣住了她的脖子用力一壓。
他目光完全落在她脖子上的一塊塊斑駁痕迹上。
“你們這幾天都做了什麽?”
烈九卿一把推開他,揉着自己的脖子道:“他是我的未婚夫君,我們做了什麽似乎都在情理之中。”
哪怕車中很暗,烈九卿都能看出烈靳霆的怒火。
不待烈靳霆開口,烈九卿笑道:“哥哥,你不會還想着以我換取利益的事吧?”
她啧了聲,“哥哥還是放棄吧,畢竟我和溫容是賜婚,陛下一言九鼎呢。”
烈靳霆仰頭,暗光中,他氣勢陰森,“七妹,爲兄說過,不要太天真,朝堂洶湧,一切都是未知數。”
“那又……”
烈九卿剛開口,烈靳霆突然一掌砍向她的後頸,她身體一軟,暈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