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唇角輕揚,眼中的火焰那麽明豔,一眼就看的出他的情意。
“是又怎麽樣?”
他不否認,他一直在逼着烈九卿讓她來到自己身邊。
鐮倉聽見溫容的坦誠,竟是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氣。
這天下間,溫容想要擁有烈九卿的心無人能及,他是真真正正想要烈九卿隻要他。
兩人之間,隻要溫容主動起來,烈九卿隻會心甘情願的一敗塗地,留在他身邊。
“原來您不是要推開夫人。”
溫容指尖合攏,像是用力抓着什麽,“她都非我不可了,我爲什麽不能留下。”
鐮倉唇角不禁帶了些笑意,“您總做讓人誤會的事,屬下難免多想。”
溫容做的事,明明是一心想要留下烈九卿,卻總讓人以爲要推開她。
鐮倉如果不是一直很清楚溫容的心,或許也會懷疑他。
沒有誰會一而再推開愛的人,唯有溫容始終放不下心裏的顧忌。
溫容摩挲着指尖上的長情,啞聲道:“她比我受的罪多,需要修養,老師會比我照顧得好,況且宮中局勢已亂,她離開一頓時間我更放心。”
聽見溫容的解釋,鐮倉莞爾,“如果您對夫人能如此坦誠就好了。”
溫容唇角一緊,“坦誠過,她不信。”
不是不信,是不想信。
烈九卿一身醫術了得,又怎麽可能不清楚他的身體情況。
一個人想隐瞞,一個人裝作不知情。
明明這樣相互在意的兩個人,如果不在一起,也是老天殘酷。
溫容喝了藥,花粉症的症狀輕了些,讓他放松了很多,不過斷斷續續的虛弱,讓他很想烈九卿。
鐮倉正想離開,溫容突然道:“他們在哪裏?”
屋裏突然變得異常安靜。
鐮倉沒想到溫容會主動問。
他原以爲,溫容會用一些時間才會去見他們。
“帶他們回來後,就一同放在了山上華池寺,老住持在爲他們誦經。”
老住持是嫌少知道人皮鼓和人骨鈴存在的人。
溫容望着外面飄零的雪,眸光松動,“準備一下,上山。”
“是。”
此時,烈九卿做好了面,也盛了一碗給楚衛。
“吃些吧。”
娘親說過,分享福氣,福氣會加倍,她希望溫容可以得到加倍的福氣,最好是福氣漫天。
她雖然看不慣楚衛的一些行事作風,但不可否認,他身爲璇玑衛領主,十分稱職。
楚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長壽面,難得呆住。
從小到大,烈九卿是第一個做飯給他的人。
他的手微微合攏,有些發顫。
烈九卿将筷子放在碗上,“今天多謝你。”
如果沒有楚衛,她如今恐怕不能好好站在這裏。
楚衛低頭,小聲說:“謝宮主。”
烈九卿低聲說:“你休息一下吧,我既然拿了長情,就會留下好好做這個宮主,不會逃的。”
楚衛指尖一合,喉嚨微微翻滾,“您留下來,是因爲溫容喜歡長情,如果不喜歡呢,您是不是又想逃?”
“不管因爲什麽,璇玑宮以後都是我的責任。你盡快讓人将近年來的信息都整理出來,我會好好盡職。這樣,你也不必處處防着我,将重心放在璇玑宮上即可。”
楚衛的眸色在升騰的水汽中變得模糊,“是,宮主。”
烈九卿喝了許多泉水,細細檢查過脈絡沒有異常,這才推門進來。
不待烈九卿開口,溫容托着尾音說:“本座還以爲你想餓死我。”
烈九卿聽見悉悉率率的聲音,還沒進去,溫容就越過了屏風,披着厚重的披風走了出來。
“沒睡?”
溫容随意道:“你不在,本座睡不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