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哥,陛下剛回宮,就有大臣深夜拿着大典上的事彈劾千歲爺,陛下似乎有意趁這次打壓西廠收回權力,我恐怕得回去一趟。”
溫容需要時間休養,他得回去拖延時間。
“千歲爺原本就說過,此次大典之後,便将東廠督主令的消息透露給楊駿馳。”
琴意一頓,鐮倉眸光幽幽,淡聲道:“享受到權力的巅峰,才會變得愈發貪婪。”
越貪婪,越瘋魔。
不僅僅是楊駿馳,任何人都一樣。
羨慕、嫉妒、憎恨再到渴求,人性的惡劣本就如此不堪一擊。
琴意頓時明白,“是,這裏暫且就拜托您了。”
走之前,他腳步微頓,“倉哥,棋意如果做出又是分寸的事,希望您留他一條性命。”
鐮倉淡漠道:“不觸碰底線,會。”
“謝謝。”
琴意離開後不久,書意匆匆趕來敲門,“小姐,您和千歲爺沒事吧?”
烈九卿輕聲咳嗽,從門縫裏伸出胳膊,特别小聲說:“千歲爺最常吃的藥給我。”
“……”
最常吃的藥是治花粉症的。
花粉症犯了?
這大冬日的,如果沒有烈九卿故意折騰溫容,應當是不會犯的才是。
書意茫然,從最下面掏出了一個小瓶子,“一次一顆,如今千歲爺體弱,您别胡來,最好還是自然恢複……”
門縫“嘭”的關緊了。
門後,烈九卿病态的臉上透着微微的紅。
她懊惱到不行,他們一個個地都當是什麽人了!
她怎麽可能乘虛而入……
烈九卿一回眸,看見溫容虛弱地側趴在床邊上,黑發落在肩頭,薄被在他身上随意地搭出好看的弧度。
“……”
是想的……
烈九卿一陣錯愕,等反應過來了,她捂住了自己通紅的臉。
一定是因爲太虛弱了,精神才更不好,以至于她這種時候竟然還在亂打主意。
溫容眼角微揚,唇角松動。
她真的很好誘惑。
他都沒做什麽,她好像自己就把自己說服了。
溫容饒有趣味地看着她透過指縫看自己。
他忍不住笑出了聲,“卿卿,你要看我到什麽時候?”
“……”
烈九卿揉了揉耳朵,溫容生病時,聲音華麗裏夾着屬于歡色的那份深沉,好聽到心尖一陣陣的發酥。
她不禁揉了揉自己的臉,走到一旁,裝作倒水,硬生生喝了三五杯泉水,“我沒看你,我是想問你喝不喝水?”
溫容示弱,“請你不要下藥,我受不了。”
烈九卿倒水的手一抖,“我沒要下藥!”
“呵……”
溫容笑聲更重,“我以爲卿卿想乘虛而入,對我胡作非爲。”
烈九卿腳步一頓,耳根子都是紅的。
她郁悶地走到了床邊,“你自己什麽情況,你不清楚嗎?别想這些有的沒的,等你好了再說。”
泡了那麽久的泉水,溫容不難受才怪,他一雙眼都紅透了,不過就是沒說而已。
說也沒用,身體不允許。
溫容舔舔唇,艱難地撐起身子,就着烈九卿的手喝下了。
他仰頭,望着烈九卿,拉住了她的胳膊,“卿卿以命相護,我無以爲報,雖是體弱……但也是會讓你快樂的。”
“……”
此時的烈九卿一點不經逗,她嗔了他一眼,“我現在和你沒兩樣,小廢物一個,想快樂也快樂不起來!”
溫容起身,雙臂抱住了她,蹭了蹭她,“那你陪我再睡會好不好?等好起來了,我再讓你快樂。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