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目光淡漠,視線始終落在烈九卿身上。
烈九卿捏了捏他的腰,溫容蹙眉,瞪了她一眼。
見此,烈九卿忍不住彎了眼,“你很乖,我想寵寵你。”
溫容突然重重咳嗽了幾聲,眼角連帶着脖子都紅透了。
烈九卿唇角的笑更重了,“别害羞。”
溫容不想理她,錯開了眼,看向她的裙擺。
雲帝被迷了眼,沒反應,皇貴妃見烈九卿這般故意炫耀,眼裏的嫉妒都要溢出來。
她晃了晃身旁的雲帝,嬌媚道:“陛下,您不想看嗎?”
雲帝癡迷道:“想……”
皇貴妃得逞一笑,“陛下都想看了,千歲爺就開始吧。”
溫容站着沒動,連擡眼都未曾。
大殿更安靜了,這種時候,簡直就是大氣都不敢出。
唯有雲揚撇撇嘴,一直偷看烈九卿和溫容,“煩死了煩死了,他們這樣子跳舞,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雲胤按按眉心,夾起一個雞腿就塞進了他嘴裏,“小十,閉嘴,吃飯。”
雲揚不輕不重的吃了口,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烈九卿和溫容,不知不覺吃的有些多。
“什麽人啊,把臉擋着行不行……”
雲胤歎氣,招招手,對身後的侍從道:“派人去請龍世子,就說烈七小姐也在。”
“是。”
侍從很快離開。
風雪大了又大,一吹,殿内燒着那麽多的碳火都沒用,氣氛簡直是低到了極點。
皇貴妃遲遲得不到回應,雲帝又色心上頭,她臉色越來越難看。
“陛下,您看看,千歲爺他都不聽您的話了,您難不成也不管管?”
雲帝被害怕溫容不聽話,否則也不會用了控心蠱,一聽皇貴妃如此說,他猛的回神。
他眯着三角眼,顧不得剛才的迷醉之感,強硬的命令道:“容兒,既然換了衣裳,那就跳上一曲吧,也讓朕和愛卿都開心一下。”
如此輕浮之言,分明又将溫容當成了舞妓!
溫容擡眼,沒來得及開口,烈九卿率先一步道:“陛下,今日是臣女和千歲爺訂下婚約的好日子,陛下若是想看一曲舞,不若就讓臣女替夫跳吧,畢竟臣女娘親的舞技天下皆知,無人能比,臣女雖不如娘親,但也能入目。”
殿中一陣嘩然。
這些年,這是第一次有人公然提起顧徽音。
顧徽音這個過分奪目的女人,見過的人,絕對不會忘記。
當年就是在這殿中,顧徽音一曲扇舞赢得了滿堂華彩,見過之人,如今仿佛都曆曆在目。
哪怕她已經去世了很多年,見過的人都不自覺想到了顧徽音那無雙的容顔還有無法無天的性子。
這顧家人,怕隻有一個顧徽音是全然不管規矩隻管肆意妄爲的人。
而她,有這樣的資本。
不說她容貌無雙,就是才情也無人能比,更何況她一身謀略天下豔絕,可馳騁沙場也能閨閣繡花,她就像無所不能,強大成了神明,征服了無數無數人。
于是,衆人不解。
她怎麽就嫁給了烈鶴信?
提起顧徽音,所有人幾乎都下意識看向了烈鶴信,以及他身邊的陳白蓮。
陳白蓮和顧徽音一比,真是野雞見鳳凰,不配與之比較。
烈鶴信臉色難看至極,陳白蓮更是氣的渾身發抖。
顧徽音都死了多少年了,爲什麽這些人還要拿她們做比較!
她現在才是烈家女主人!
如今一看,烈九卿好像是另一個顧徽音一樣。
她一定要快點殺了烈九卿!
陳白蓮已經難以維持從容,臉上越發猙獰,卻還要忍着,以至于醜陋至極。
烈九卿恍若不知道提起顧徽音衆人有多震撼,她隻是看着溫容,笑着說:“陛下,臣女也想跳一曲扇舞,就送給臣女未來的夫君。”
溫容指尖一顫,烈九卿纏了上來,“千歲爺,想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