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冷風,一身紅裝的烈九卿就這樣從暗光中走來。
春雪殿明裏暗裏那麽多隐衛,竟是大氣都不敢出,更是看也不敢看一眼。
琴意見到烈九卿時,臉色頓時一變,抱劍在一側的畫意更是立刻就看了過來。
烈九卿差點死的消息,他們可都知道!
畫意想開口,想到什麽,硬生生将關心的話咽了下去。
烈九卿笑看了他一眼,視線越過他們,看向大殿,“他還在裏頭?”
琴意目光硬生生從她身上,僵硬道:“您、您怎麽來了?”
“送禮。”
“您還是請回吧……”
烈九卿語氣冰冷,眉目也是一層雪霜,一點笑意都沒有。
“你别攔着我,就我如今這身子骨,你敢碰一碰,我怕立刻就得暈過去。”
幾句話而已,烈九卿喘了幾喘。
她擡眼,啞聲道:“讓開,别讓人來打擾我。”
見慣了溫柔的烈九卿,她這麽強勢,琴意多少有些犯怵。
看得出,她比溫容心情還差。
想到溫容如今也在氣頭上,琴意壓低了聲音,小聲道:“小姐,千歲爺今天脾氣不好,您還是等好一些了……”
“他什麽時候好過?”
烈九卿聲音就沒壓着,溫容聽的清楚。
琴意爲難,“千歲爺說了,不見您。”
烈九卿笑道:“是本小姐要見他!”
“……”
烈九卿離開一個多月,硬氣了好多。
琴意正猶豫,烈九卿已經越過了他,“讓你們的人離的遠點,我有事想私下和你們千歲爺聊聊。”
聞言,琴意後背突然一冷,他硬着頭皮說:“小姐,您和千歲爺都有傷在身,悠着點。”
說罷,他擺擺手,讓周圍人都退開。
烈九卿走到殿門口,喘了幾喘,啞聲道:“千歲爺,臣女沒力氣,煩勞您親自開門了。”
殿裏頭沒反應,烈九卿重重的咳嗽了兩聲,“千歲爺,外頭冷,臣女如今的身子骨可吹不了風。”
烈九卿不着急,這種事,她從前也不是沒做過。
無非當時是裝可憐博同情,現如今是真的虛弱不堪。
“嘭!”
強大的内力之下,殿門被用力打開。
烈九卿唇角帶笑,将吹散的發絲挽到了耳後。
她緩步走進去,背光而來,步步嬌弱。
溫容半靠在暗光中的軟榻上,端着酒杯。
此時他身邊跪着兩個女子正給他捶腿,一側還有個女子在給他喂葡萄,好不快活。
“七小姐,深更半夜打擾本座雅興,找死嗎?”
他緩緩擡眼,瞳孔驟然一縮,危險的目光從她招搖的紅杉往上,直到落在她的臉上。
“呵……”
烈九卿嬌柔一笑,目光冰冷的走向他,一把奪過他身側女子手中的葡萄,剝了皮,遞到了他嘴邊。
“千歲爺,臣女聽聞您近日沉迷女色不能自拔,便想毛遂自薦一下,您看我這容貌可能入眼?”
溫容挑唇,“不能……”
話音未落,烈九卿湊近他,手一用力,就把葡萄塞進了他嘴裏。
“那可怎麽辦呢……”
她拇指摩挲着他的唇,緩緩靠近,“臣女可相中您了,今夜非要您,想用強的,您當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