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的血好像要被吸幹了。
要死了……
她好像要死了……
烈九卿重重的摔在地上,幾乎沒了氣息。
她僅剩下了一點點意識,她努力爬到溫容腳下,拽住他的衣擺,“阿容,我好痛,你救救我……”
她要死了。
她真的要死了……
溫容無動于衷,淡漠的踢開了她,“玄衣,伺候好你的女人,讓她看清楚,誰是她的男人。”
“是,主子。”
一道沙啞的嗓音想起,烈九卿衣衫盡碎。
身體侵略撕碎時,烈九卿用盡了最後的力氣,痛苦道:“溫容——”
強悍的内力沒入她的體内,她分明要死了,卻清晰的感受到這一切。
爲什麽……
爲什麽要這樣對她!
一場折辱結束,烈九卿目光呆滞,奄奄一息。
她心心念念的人出現,像丢棄廢物一樣,将她扔到了深不見底的深譚中。
烈九卿低喃,“溫容,我知道了,你不想我愛你……”
好。
我再也不愛你了。
如果能活着,我要占有你,隻占有你。
你越是要逃,我越是要囚禁你,讓你知道,你想盡辦法推開我時,我有多痛,多痛!
烈九卿掉下水時,血染紅了水潭,墨镯大亮。
她不斷的沉下無底的深淵。
她好像要死了,真的要死了,所以記憶才突然那麽清楚,清楚到好像夢回前生。
這是千歲府。
“咳咳咳……”
烈九卿聽見重重的咳嗽聲,是溫容。
她靠近,隐約有蒼老的聲音傳來。
“小容,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你爲她幾次放棄能救自己的機會,如今還要去救她嗎?”
“這些年來,你已經爲她做的夠多了,不要再修煉這陰邪的功法了。一年的内力隻能撐你活一天,你爲她多活了八年啊,你不痛嗎?每天承受碎身碎骨的折磨,你真的不痛嗎?你放過自己行不行?”
老人的聲音好悲涼,透着無可奈何的痛苦。
“你明明都很清楚,他們囚禁卿兒就是要逼死你啊,現如今,你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還要爲她謀什麽?”
“小容啊,你爲她謀算了一輩子,她都不知道。如今,你還要孤身犯險嗎?他們都在等你闖宮門,你今天隻要闖了,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烈九卿好像靈魂一樣,穿越了卧室,看見形如枯槁的溫容。
一層皮肉包着骨頭,他哪裏還有往日風姿,唯獨一雙眼沉靜平和,仿佛這一切都沒發生在自己身上。
前世今生,他明明不是這樣的!
她瞳孔驟然瑟縮,站在了床榻面前,感覺靈魂都在抽疼。
溫容唇開開合合,竟是坐了起來,用盡了力氣道:“鐮倉。”
黑暗中,影子一樣高大的男人出現,“本座要你們傾盡一切能力救她。”
他一句話喘了無數次,每個字都在顫抖,“本座要她活着……”
他說:“救出來帶她去精絕,交給藍桉,他會照顧好她的。”
溫容唇瓣顫栗,啞聲說:“本座會給你争取足夠多的時間,本座隻要一個結果!”
鐮倉跪地,“是,屬下會不惜一切代價救出小姐。”
溫容所謂的争取時間是,他獨自闖宮門。
眼看着他一人上馬,決絕前往皇宮的背影,烈九卿撕心裂肺的痛喊,“溫容,不要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