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舟的身子骨,哪裏能承受住烈九卿的内力,她摔在地上,半天都沒起來。
烈九卿沒料到她一個病弱人的速度可以這麽快,也是一愣。
等反應過來了,她走過去,将柳輕舟扶了起來。
許是剛才烈九卿殺意太重,柳輕舟用力掙開他,擋住了蜈蚣。
“你不要殺它,它隻是以爲你傷害了阿野才會這樣。”
當天因爲眼球被摘除,它也突然陷入沉睡。
趙雲野醒了,它自然也跟着醒了。
烈九卿點點頭,按住了她的手腕,“抱歉,你有些内傷,我給你開藥,這幾日先養養身子吧。”
她站起來,欲要幫趙雲野檢查,原本安靜下來的蜈蚣又跳起來。
礙于柳輕舟的話,烈九卿沒下殺手,隻是将它擋開,不過手背上還是被蟄了一下。
烈九卿立刻将毒逼了出來,手背還是紅了一片。
柳輕舟臉色驟變,連忙道:“三骨毒性很高,你沒事吧?”
烈九卿頭有些暈,“沒事。”
柳輕舟想去抓它,哪成想三骨瘋了一樣趴在了烈九卿的血上全都喝了下去。
見此,烈九卿目光一深。
外公說過,毒物對她有天然的敵對,會畏懼她的血,三骨卻顯得十分興奮,喝了地上的血,開始往她這邊爬,身上明顯沒了那股濃重的殺意。
三骨十分有靈性,圍着烈九卿轉圈,時不時會擡起上半身。
柳輕舟差異,“它還是第一次對外人友好。”
烈九卿看了眼,試探性走向趙雲野,這一次,三骨沒攔着她。
第一次診脈,烈九卿發現他脈象受阻。
第二次診脈,烈九卿用了内力,徐徐而進,突然間發覺右手食指有些微微的異樣。
她睫毛微顫,閉上眼,那股異樣開始變得更純粹,她感知到了趙雲野體内的血脈、經絡,甚至還有骨骼,那些滋味的舊傷痕迹她甚至都能發現。
她一怔,睜開眼,擡手,看見指腹上那顆紅痣越發紅豔。
她好像能洞察到一個人身體的所有,是好是壞,全都會傳遞給她,這感覺很微妙。
柳輕舟見她蹙眉在想什麽,擔憂道:“容公子,阿野怎麽了嗎?”
烈九卿回神,點點頭,指指眼睛,“當時太粗暴,他的顱内有些淤血導緻了他發狂,先喝一段時間藥,看看情況。”
她建議道:“我提過我可能不會待太久,這段時間,你可以找一位信得過的郎中。”
柳輕舟正要開口,烈九卿道:“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會因爲你們停留于此,所以這位郎中一定要有極好的醫術,我會告訴他應該怎樣做。”
說罷,烈九卿起身,指指她胸口,“我不會走的這麽快,至少會确定你内傷恢複可以繼續吃藥養身子。”
柳輕舟欲言又止,點點頭。
從院中出來時,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烈九卿看看遠處濃雲滾動,目光深重。
夜黑風高暴雨夜,倒是天時地利了。
回到房間,還沒進去,烈九卿就聞見了濃重的酒香。
她對畫意道:“你先下去準備,我們提早去。”
畫意看向屋内,烈九卿示意她不要擔心。
開門,烈九卿擡眼,一身黑袍的莫淮赤腳站在窗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