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噗嗤一笑,今天真是太有趣了。
“我幫你們拖延了時間,讓你們有足夠的時間做防禦抵抗他們,我不求你們感激,更不會愧疚。”
男人一愣,“您……您這麽厲害,一個人就能解決掉他們了,我們需要您的幫助。”
烈九卿嗓音淡淡,目光平靜從容,沒有絲毫妥協。
“城鎮是你們的,不是我的,況且你們不是沒有反抗能力。”
“他們在馬上,速度很快,我們不敢輕易攻擊……”
“他們看上去很兇惡,但沒幾個會功夫的,更别說他們體态瘦弱枯槁,是長時間的饑餓所緻。他們沒你們想象中那麽強大,是你們太懦弱,隻會等着被殺。”
男人何嘗不知道,他們衙役的七個兄弟都是孤軍奮戰死的。
烈九卿指向一邊的矮枝植物,“胡藤,砸碎後的汁液對牛馬有短暫的麻痹作用。”
男人目光複雜,“您……”
“不想死就反抗,死也别死的那麽窩囊可笑,沒人能救誰一輩子。”
“駕!”
烈九卿策馬離開,快速消失在了一片黃沙裏。
男人愣愣的站在原地很久,看了眼滿地牛馬不吃的矮枝,咬牙轉身。
反正都這樣了,再試試吧,拖到衙役來人總行了。
無論如何,能救一個是一個!
烈九卿一路往南,越是靠近涼城,秃鹫越多,遠遠望去,能看見不少被啃食的屍體。
似乎發生了小規模的戰役,死了不少人。
“容七!”
烈九卿剛到城門下,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出現了。
宋即安面色鐵青的将她從看到下,快速帶她回了城,語氣不善。
“你真去荊棘荒谷了?”
“嗯。”
“荊棘荒谷裏發生了大面積的交戰,你沒事吧?”
烈九卿錯愕,宋即安蹙眉,“沒遇見?”
他松了一口氣,“沒遇見就行,真遇見了,你恐怕就回不來了。”
烈九卿就想多問一些,莫淮出現。
近十月的天,他仍舊一身單薄外衫,胸口半露,一雙腳赤足而站。
他目光淡漠,掃了眼她背後的包袱,淡漠道:“還以爲你跑了。”
宋即安恨恨的瞪着她,“跑了兩天!”
“有點累,我想先回去,有事明天說。”
宋即安想跟上去,想想沒跟,“你自己先回去,我夜裏去找你,把這兩天的補上。”
擺擺手,快馬急行,很快就到了柳府。
烈九卿一近城門,畫意這邊就聽到了消息,立刻就出門迎接了。
她一到柳府門前,畫意就沖了出來,見她一身風塵還帶着血迹,臉上僵硬。
“屬下無能。”
畫意要跪,烈九卿立刻扶住了她,“畫畫,我好累,有事等我睡一覺了再說好不好?”
她連忙站起來,“是屬下……”
烈九卿擺擺手,仰頭看了下那個讓她在意的牌匾,這才踏進了柳府的大門。
“你不要屬下這屬下那,是我要出去的……”
心髒驟然一疼,烈九卿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小姐!”
柳輕舟聽見消息時正和人議事,這邊一完就匆匆趕來,不想正看見畫意抱着烈九卿回來。
“容公子這是怎麽了?”
仆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隻說是進門的時候突然暈倒了。
柳輕舟蹙眉,她這是第二次進門暈倒了。
爲何?
她想了許久,突然瞳孔一縮,往祠堂小跑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