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即安淡漠的看着他髒兮兮的臉,薄唇微啓,平靜着說了能氣死人的話。
“臉都護不住的白癡,不行就是不行。”
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說不行,沈浪立刻被惹毛了,“老子今天就告訴你,老子有多行!”
沈浪撸起袖子就要幹,宋即安不退反進。
莫淮手指一擡,一邊上的劍猛的飛射過去,用力刺進了地底下。
見此,沈浪全是明白了,莫淮不出手,但也要護人護到底。
他磨磨牙,心裏頭萬馬奔騰。
他心裏憋悶,打不過就嘴上占便宜,“莫淮,你是不是有戀弟癖?”
他百無禁忌,咧嘴一笑,“你他娘的真是個大變态,天天圍着弟弟轉,不知道的你打算娶你弟弟當媳婦呢!”
在宋即安看來,罵他行,但不能罵莫淮。
他生怒,腳下一動就要出手,烈九卿眼疾手快将他拉住了,手持璇玑劍,硬生生擋住了他的身體。
“你攔着我做什麽?”
“你傻啊,激将法。”
莫淮可是代表着沈家,哪能真出手,沈浪敢這麽放肆,也就是逼着宋即安出手了。
全涼城恐怕都知道,他們兄弟兩人是對方的軟肋。
他一出手,莫淮指定忍不住了。
莫淮倒是有胸懷,宋即安是真沒什麽耐性。
宋即安也是有腦子的,他雖然孩子心性居多,但莫淮教導有方,他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這些年來,除了莫淮,從來沒人能攔住發火的宋即安,烈九卿卻三言兩語就将他安撫了。
莫淮目光暗下來,看着烈九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察覺到冰冷的視線射來,莫淮敏銳的看過去,卻不見什麽異常。
他低頭喝酒,目光藏在睫毛打下來的陰影裏。
這個容七,到底是誰?
他開始好奇,甚至生出調查的沖動。
沈浪就沒這麽讨厭一個人過,他死死盯着烈九卿。
“死妖精,老子上輩子和你有仇嗎?專克老子!”
“有的。”
礙于烈九卿真有上一世,她下意識想了想,似乎還真有。
按照這一年應該是明年,他在春日裏進宮,快馬揚鞭,把她撞傷了,好幾日沒下床。
不過他也沒好到哪去,隔天蹴鞠賽,他因爲意外摔斷了雙腿,據說躺了三個月,挺慘。
聽說媳婦還沒娶回家,更慘。
從前不知道怎麽回事,如今倒是都能對上了,分明就是某個愛藏起來的家夥給她報仇了。
那些被遺忘的事如今想起來實在太甜蜜。
烈九卿身上的戾氣都消失了,變成了難以形容的溫柔。
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卻愈發危險。
烈九卿男子裝扮也是好看,她安安靜靜沉默着,像是突然入了畫,令人移不開眼。
宋即安的視線就被吸引了,一時片刻都沒移開。
沈月溪原本就足夠難堪,擡眼看見這一幕,眼都紅了。
她暗自咬唇,深深看了一眼,私底下對侍女招招手,背地裏說了兩句。
烈九卿這輕飄飄的回答,惹的沈浪臉都黑了,“這天底下怎麽有你這麽讨厭的人?”
對此,宋即安很認可。
“她特别招人厭。”
“……”
剛才還争鋒相對,轉眼就站在一路,烈九卿實在理解不了男人的腦回路。
畫意幾次想說話都被按住,如今再聽見他們诋毀烈九卿,她殺意肆意,已經到了爆發邊緣。
沈浪略顯煩躁,他好像才是被讨厭的那個,但又不覺得自己有錯,正想說什麽,有仆人匆匆過來,低聲和他說了幾句。
他面色沉下來,蹙眉道:“今天的事,和你們莫家沒關系,咱們的賬以後再算。容七可以滾,這個侍女必須給本少城主留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