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是不知滿足的惡獸,貪婪、瘋狂,他要烈九卿一遍遍的喊,不乖就讓她最愛的指尖成爲武器,要她沉淪在要命的熾烈折磨中,隻能任由他要求,小聲哭着哀求、滿足、迎合,成爲被妖精勾魂攝魄的俗人。
紛紛落葉墜下時,火堆已經燃盡了,漫天銀河之下,火星寥寥,溫容用外袍包着烈九卿,靜靜靠在樹幹上。
塞外的風都沒那麽溫柔,溫容手捧着她的臉,臉微微抵着她的頭,和她一起望着北方無邊無際的天幕。
“卿卿……”
“卿卿在。”
烈九卿醉的厲害,又被折騰了好久,大腦都是白的,溫容喊她,她就軟綿綿的應,呆呆的可愛。
溫容低聲笑了,“還有力氣?”
“有。”
烈九卿一直求饒一直喊,這會兒嗓子特别啞。
她渾身都沒力氣,可憐巴巴的求他,“阿容哥哥,我渴。”
“你求我,嗯?”
醉到不省人事的烈九卿在溫容面前,乖的不像話,他說什麽就是什麽,都不會反駁,嘴也會特别甜。
“阿容哥哥,求求你,卿卿渴,你喂我。”
溫容受用,捏捏她的手指頭,從一邊上拿出了一個不大的水袋。
水有些涼,烈九卿喝了一口,眉頭就皺了起來。
溫容内力一動,不過片刻就讓水變得溫熱了。
瞧見她眉眼舒展,嘴角上揚,溫容唇間也跟着松動。
一松,他胸口一顫,嘴裏的腥血味立刻冒了出來。
他不疾不徐咽下去,指尖摩挲着烈九卿的臉頰,“卿卿?”
溫容一叫她,她就仰頭看過來,桃花眼濕漉漉的,看的心尖上都是軟的。
“以後,我給你喝酒也不要喝,知道嗎?”
“要喝的。”
烈九卿彎着眼角,甜絲絲的說:“卿卿要寵阿容哥哥一輩子的,才不會不聽話。”
話音未落,溫容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很深、很重、侵略感十足。
“你可以不要這麽乖。”
醉到隻能靠本能說話的烈九卿用力搖頭,一聲比一聲軟,“要乖的。”
溫容見她扣緊,低聲笑着,“你這樣,我都不敢離開了。”
他每時每刻都做好了放棄的準備,可那一點點不甘願總讓他一次次走回她身邊。
這是錯的,這是不對的。
他都知道,是那麽的清楚。
哪知道烈九卿笑的得意,小手指無力的勾着他的手指頭,炫耀一樣說:“你愛我,才不會離開我。”
她說的太笃定,溫容心下驟然一疼,鎖住的困獸猛地拼命掙紮,幾次都要掙開束縛。
溫容不說話了,就那麽抱着她,“你不要慣着我了……”
人的劣性會随着縱容不斷瘋長,他是凡夫俗子,會被欲望支配心性,他已經很努力了,不要成爲錯的人。
“要慣的,要一輩子的。”
烈九卿很快睡着了,她靠在他胸膛,臉蹭進他外松的内杉,和他犯冷的皮膚緊緊貼在一起。
“你别走,你等我酒醒了好不好?”
他渾身是冰冷的,卻像要被燙傷,渾身都在顫抖。
當月亮藏起來,溫容臉埋在她的肩頭,渾身内力開始瘋狂湧動,沒入烈九卿的身體。
他能給的,除了這顆心,還有這身不怎麽重要的内力。
“卿卿,再強大一些,強大到我不在了,也無人能欺你,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