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舟薄唇微微上揚,眼睛眯起,盯着烈九卿許久。
這個女人年紀不大,但意外的合他眼緣。
這幾年,柳家的财富讓太多人紅了眼,想要和他合作的人也更多。
他們每個人都會抛出無數個誘餌,試圖從他這裏賺取更多。
他從不拒絕任何好處,因爲他從頭到尾都是個标準商人,利益當先。
她,柳輕舟很想看看,她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麽。
“商人重利。”
柳輕舟向來說話不緊不慢,“在下自認爲,阿野和在下的身體都很重要,你想要的,隻要在在下承受能力範圍内,一切都好說,除非……”
他意味深長的看着烈九卿,“除非你想要這天下,在下是做不到的。”
這種自信,已經足夠狂妄,可柳輕舟确實有這個資本。
烈九卿從容的走到宋即安身邊,從懷裏掏出銀針紮了幾個略顯隐晦的穴道後,輕笑道:“公子話說的略顯嚴重,天下于我而言不過爾爾。”
能将天下都不放在眼中,柳輕舟不禁低喃,“不過爾爾……”
他不禁輕笑出聲,“在下更想知道你想要什麽了。”
烈九卿和他對視一眼,半蹲下去照顧宋即安。
宋即安哼唧了會,很快就安靜下來。
烈九卿用内力将媚毒逼向他的指尖,掏出匕首割破了他的手指,黑血一點點流出來。
“疼……”
一割破手指,宋即安就痛喊了聲,眼淚都疼出來了。
不三不四這個緊張,見他哭了,連忙掏出了懷裏的糖果給他,還時不時哄上一句。
“乖,少爺吃糖。”
這短短兩日接觸,烈九卿已經想不起來第一眼看見宋即安時到底是如何驚爲天人了。
她實在不明白,清冷傲慢白牡丹怎麽就成了天真無敵小雛菊,簡直沒法看了。
不三不四看見烈九卿震驚的模樣,尴尬的笑笑,“少爺怕疼。”
“看出來了。”
是個怕疼的小處男。
他殺人得心應手,但似乎在某方面又被保護的很好,也不知道該說莫淮對他是好是壞。
畫意的劍沒有後,遇見刺殺顯然都不能更好的招架,多數還是有些不習慣,沒能第一時間保護烈九卿,她有些自責。
她眼底的落寞實在清楚,烈九卿難以無視,她目光暗了暗,看了眼宋即安,心下有了打算。
莫淮她看不透,更知道他危險,但畫意需要一把劍,最好的恐怕就是南睿提到的相樂。
烈九卿的目光突然變得深重,不三不四下意識擋住了他們的小主子。
看出他們的防備,烈九卿挑唇,笑盈盈的眯起桃花眼,“和你們家住說,我想和他再賭一次。賭注是相樂,賭約随他。”
宋即安聽見相樂,一慌,“相樂不行!”
烈九卿深深看着宋即安兩眼,淡漠道:“請傳遞消息時,轉告莫家主,宋公子等不久,我也等不久,機會隻有一次,宋家主如果需要可以親自來一趟,可以細說。”
柳輕舟這邊的人送來了馬車,見時間不早,就催促起來,“姑娘,繼續趕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