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喉嚨滾動,充血的眼底之下驚濤駭浪狂亂着理智,不疾不徐胳膊上被血浸透的衣裳撫平,從容不迫道:“與你無關。”
“呵……”
男人氣極反笑,“如果真和小王無關,那千歲爺何須找小王尋忘憂草,也省得小王知道這麽多!”
溫容面不改色,“交易。”
好一個狠心的男人,認識十二年,不是朋友也就罷了,竟然隻是交易對象!
不愧是溫容!
男人氣到一拳打斷了一棵樹,“千歲爺,咱們這交易時間真夠長的,都不知道多少年了,鐵樹都快開花了,你倒是給點反應,心也熱一熱,别這麽無情。”
溫容淡漠道:“是你沒用。”
每次都被嫌棄,換誰心情都不會好。
“老子給你找到忘憂草,你敢給她吃嗎?她隻要吃了,一口,她就會永遠忘記你!”
溫容心口突然鈍痛,一下又一下,比控心蠱發作還要痛。
“你這個狠心的男人!”
看他面不改色,氣息卻越來越弱,男人氣的将藥瓶砸向溫容的臉。
“老子真是瞎了眼才找你做交易,萬一你死了,老子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溫容偏身,藥瓶砸進了三丈外的獸糞裏。
眼看見自己真心被糟踐,男人怒了。
“操,老子專門從天竺給你帶回來的神藥,你還不要!”
他煩躁的抓抓腦袋,沒出息的去撿藥瓶。
“先說好,小王不是關心你,是怕你死了,咱們的交易不能完成。”
半身鮮血,一般人早就沒命了。
溫容活着是因爲功法特殊,能在瀕死時吊着一口氣,也隻是一口氣。
他如今看上去沒什麽,身體被是不堪一擊。
這些年,男人是第一次聽溫容嘶喊出生。
要多痛啊,他才會忍不住。
他親眼看過溫容被控心蠱折磨七天七夜,他痛到神志不清都沒坑一聲,可是剛才,他痛苦的慘叫,他這一生恐怕都忘不掉。
他實在想不出,到底是怎樣的疼痛才會讓這個驕傲的男人如此狼狽。
他一定又做了什麽,爲了烈九卿折磨了自己。
男人翹着手指頭,将藥瓶從獸糞裏捏了出來,挪到了溫容面前,“你不想死,就把這藥吃了,能止血。”
溫容坐着的地方,全是血,他精美的臉上沒有半分血色,在月亮之下透着死亡的光輝。
男人覺得,溫容随時會死,他很慌,又無可奈何。
“你現在算什麽?”
男人煩躁,“你折騰自己,真覺得身上疼點心上能少疼點?”
溫容連眉頭都沒動一下,男人氣到沒了脾氣。
“你要是打定主意把她給别人,你就徹底消失,别給她希望,讓她這麽離不開你。”
男人完全看不懂溫容,嘴毒了,“你把人姑娘的魂勾了、心撩了、清白都占完了就跑,你要臉嗎?”
溫容擡手就是殺招,男人立刻笑了。
“怎麽,小王說中你的心思,你這是惱羞成怒要殺人滅口了?”
男人這幾天一直都在他們周圍,化身歡色的溫容根本就沒半點掩飾自己的欲望,他盯着烈九卿的眼睛裏帶着鈎子,烈九卿那點能耐哪裏是他的對手。
“溫容,承認吧,你隻想自私的将她占爲己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