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從沒想過就此暴露身份,他藏的那麽深,從面容、骨骼到肌肉,甚至連傷口他都用人皮擋住了。
偏生,她認定了脊骨輪廓。
她碰他的尾巴骨、碰他的腰,還對他下藥。
她要他爲她失控、爲她妥協、爲她癡狂,無可奈何之下任由她無法無天,幾次三番将他逼入決定。
她怕是不知道,他要用多大的力氣才能忍住瘋狂侵占她的欲望。
溫容貪婪的将烈九卿抱進懷裏,将臉埋在她的肩頭,冰冷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後頸。
“卿卿,我好想要你。”
他感覺自己快瘋了,每時每刻都想要将她占爲己有,理智卻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
兩年。
兩年……
爲什麽隻有兩年……
他已經貪心了,兩年時間太短,不夠他來愛她,卻足夠讓她痛上好多年。
溫容在她耳旁低喃,手臂用力,幾乎将她嵌進自己的身體,“我想要你……”
内力運行,他體溫更低,烈九卿舒服的低吟,主動貼近他。
隔着衣衫,溫容都無法忽視她的曼妙。
一次禁果,足夠上瘾。
溫容将臉埋的更深,牙齒咬着她的脖頸,“想要你……”
他嘴上說着想,卻強忍着決堤的欲望,将内力一點點推入她的體内。
一炷香、兩炷香,一個多時辰後,烈九卿身上的溫度終于低了下來。
原本緊緊抱着烈九卿的溫容,渾身一顫,身上的經脈倒行,脊骨瞬間凸起,瀕臨愈合的傷口全部裂開,血頃刻噴濺了出來,越來越多。
溫容臉露痛苦,穿上外袍,立刻從窗戶飛入了黑夜中,轉眼就消失無蹤。
黑暗裏,溫容的血噴濺上了墨镯上。
詭異的流光在墨镯内流轉間,血漬消失,裂痕緩慢愈合,烈九卿眉眼間的不适似乎都被撫平了。
“啊——”
祥雲鎮外二十裏的深山裏,痛徹心扉的嘶喊穿透天際,像被萬箭穿心,聞着驚悚。
暴虐失控的内力之下,飛鳥走獸驚動,半邊森林被毀。
“溫容,你真是瘋子……”
伴随着一聲低咒,黑夜中,一道身影出現。
劍光一閃,他拔劍對上溫容。
溫容一頓,站着沒動,他劍鋒一轉。
轉眼間,溫容手腕腳腕被割破。
他一掌擊在溫容後心上,運足内力強行逼出他半身鮮血。
溫容無力的摔在地上,他是用盡了力氣才坐起來,但一雙深邃的眼卻不露半分狼狽,甚至他隻是坐着,山海都成了背景,唯有他的眉目格外清楚。
男人站在陰影中,嗓音暗啞又冰冷,隐約還夾雜着無可奈何的憤怒。
“你就算瘋也有個分寸,我們交易沒完成前你要是死了,損失,我就找你的女人來賠!”
“镪!”
男人話音未落,索命的暗器就飛向他的嘴。
他擡劍擋住,避了要害,嘴邊還是被割破了。
傷口很深,血順着下颚流進了脖子裏。
他摸着傷口,看着手上的血,“她是别人提都不能提、碰都不能碰的逆鱗,你卻偏偏一心要将她送人,我該說你是深情還是無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