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内力如何之強,歡色知道。
她沖進來的瞬間,他隻來得及抓住床前的帷幔擋着腰。
沒看見歡色全貌,烈九卿一臉遺憾,“好可惜。”
歡色背過身,沒看她,微垂着眉眼,啞聲說:“請主人先出去。”
話落,他背脊一挺。
“才不。”
烈九卿的指尖落在了他後頸骨上。
是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合,無名指微微蜷縮,小指微微卷翹,偶爾會碰見他。
她很喜歡沿着脊骨一節節的摸,指腹會一點點下滑,這過程緩慢、磨人,她卻全然不自知這多危險。
歡色喉結快速翻滾,将腰上的帷幔拉緊,試圖阻礙她。
她隻對一個人放肆,可以不顧世俗、禮教,隻按照心中想法,将他盡情占據。
手上的觸感,還有歡色乖順的姿态,無一不讓烈九卿覺得滿足。
他往前挪了一步,烈九卿就笑着跟上去。
一來二去間,歡色退無可退,單手扶住了床榻邊緣的立柱。
若是再往前,就到榻上了,就會變得不受控,變得十分危險。
“阿歡。”
歡色沒動,身體在烈九卿的觸碰下緊繃。
他呼吸緩慢,烈九卿吻上他脊骨的時候,他一頓,身體不自覺往前探,試圖躲過去。
“阿歡。”
烈九卿又喊了一聲,歡色沒回。
“你怎麽不反抗?你可以推開我的。”
她額頭抵在他背上,左手食指勾開帷幔,右手食指往下探。
她一碰,他就會更緊張一點,卻始終沒動。
烈九卿摩挲着他的尾巴骨,聽見他微喘的聲音,心尖尖軟的一塌糊塗。
“你傷勢好了不少,後頭這道傷也愈合了。”
歡色悶聲應了聲,烈九卿低頭湊近,他往前硬躲,右腿膝蓋跪在了床榻邊緣。
烈九卿料到他還會躲,先一步往前探,緊跟着他往前,雙腿靠近了床榻最邊上,這姿勢讓兩人貼的很近也很暧昧,也要歡色不能動彈。
他隻要一動,烈九卿一定會因爲失重摔在地上。
他抓着立柱的左手青筋凸起,拽着帷幔的右手更是用力到泛白。
“主、人。”
他偏頭,一字一句的念,分明被逼急了,仍舊面無表情,唯有盯着她的視線越發深。
烈九卿咯咯一笑,左臂大膽的圈住了他的腰,小手大膽的覆上他的右手,而她的右手仍舊落在他的尾巴骨上。
歡色整個人,都被她以極爲暧昧的姿勢擁入懷了。
聽見她得意的笑聲,歡色深吸了一口氣,“您松開奴……”
“在這裏好不好?”
歡色剛開口,烈九卿就問:“我就在這裏刻上主人印好不好?”
他頓住,聽見烈九卿說:“我聽說東海有種魚做的墨汁,能滲進骨頭裏,到時候就是剜了肉,刺下的東西也能重新長出來。”
她拉掉他的帷幔,低頭湊近他的尾巴骨,“阿歡,到時候,我用這種墨汁刺下主人印,好不好?”
她的呼吸全都落在尾巴骨上,他腰下沉,尾巴骨朝上,不知道他要躲還是在邀請。
烈九卿錯愕,唇擦過了他的尾巴骨。
隻那麽一下,歡色就全身顫栗,左手無力的松開了立柱,無助的半撐在床榻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