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色毫無遲疑,幾個呼吸間就消失在了深淵裏。
抓着橋鎖的弦月低咒了聲,“瘋子!”
青峰崖下是橫穿秦國的塞良江,河水湍急,周邊全都是百年不見天日的老林,陰濕的環境裏生長着的都是奇奇怪怪的毒物。
他就這麽下去,和送死沒什麽區别!
弦月很冷靜,他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圈住,放進嘴裏,吹了一聲綿長而有節奏的口哨。
聽見回應,他才緊跟着跳了下去。
和歡色不同,弦月對這裏很熟悉。
哪怕在黑暗中,他也能準确借助懸崖峭壁向下移動。
雨漸漸小了。
蛇群彙聚在懸崖邊上,越聚越多,不受控制的成團滾下山,看着就十分滲人。
不遠處的密林中,一道陰邪的怒喝聲響起:“本王沒讓你碰烈九卿!”
“叮當當……”
一陣陣鈴铛聲響起,是石女。
此時,她脖子被掐住,掙紮幾次都沒掙紮開,臉色十分難看。
“王爺,是您的人害她掉了下去……”
細細密密的雨中,一道異常邪氣的臉更顯鬼魅,是雲嗔。
“你當本王是傻子?”
雲嗔五指不斷用力,聲音冰冷,“你之前給本王的毒藥,分明就是針對她的。否則以她的能耐和身手,怎麽連馬車都逃不出來!”
他本來是想試探烈九卿的能耐,但見藍桉與她如此親密,立刻怒火攻心,想弄死他。
不過剛厲害都城,不但迷住了藍桉,還三番四次調戲一個低賤的奴畜。
烈九卿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他一定要抓回來好好調教,讓她懂懂規矩,也省的她不知廉恥,勾三搭四。
想到烈九卿對他們笑的如此燦爛,對他卻隻有一張冷漠的臉,雲嗔憎恨至極,幾乎要掐死石女。
石女快不能呼吸,雙眼發白,艱難道:“您……您不是想知道她是藥人嗎?不用毒,我怎麽幫你……咳咳咳……”
她感覺快死的時候,雲嗔用力将她扔到了地上。
他居高臨下的睨着她,一字一句道:“本王警告你,本王要活的好好的烈九卿,至于其他人,你要全弄死!”
石女好不容易喘上氣,驚魂未定,小心的後退了些,這才說道:“我們有言在先,那個奴畜會給我。”
“呵……誰給你的膽子忤逆本王!”
雲嗔弓腰,扣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爲了一個奴畜,你的胞弟不要了?你的族人不要了?”
“王爺息怒!”
石女渾身一僵,卑微的用力磕頭,“王爺息怒,都是石女的錯,石女罪該萬死。”
“這樣才對。”
雲嗔滿意了,唇角的笑好看了不少。
“本王比較喜歡溫順乖巧的女人,你乖一點,本王自然會善待你的胞弟,也會好好對你的族人。”
“是。”
石女苦澀的扯唇,“石女定然不會讓王爺失望。”
“本王今日一定要看見那個奴畜的屍體,懂嗎?”
雲嗔冰冷的盯着石女,看的她渾身發抖,“是……”
“滾!”
雲嗔冷喝了聲,對身後的花歲勾勾手,“伺候。”
“是。”
花歲聽命令,恭敬的跪在雲嗔面前,解開了他的束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