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安看看他們兩人,見他們點頭,才小跑到烈九卿身邊。
兩人深邃的目光跟着,唇角的弧度出奇的一緻。
烈九卿總覺得這兩個人行爲有點古怪。
他們站在這裏平平無奇,但能自如收斂内力和威壓,虛懷若谷,不露鋒芒,絕非一般。
就是,他們看着四安的視線,透着一種略顯詭異的慈祥。
她胳膊肘撞撞畫意,無聲問:他們是?
畫意:教官衛。
“……”
教官衛?
溫容偷偷訓練了多少暗衛,需要成立教官衛隊。
自家小姐不太了解,她很随意的解釋了句,“就是很普通的教官。”
兩人點點頭,“小姐,我們雖然是墊底的,但護送四安少爺絕對夠用了。”
畫意很贊同,“夠用的。
烈九卿抱緊枕頭,覺得拐跑溫容的難度又增加了,心裏頭不是很開心,“嗷。”
兩人對視一眼,傳聞烈九卿喜好溫容的美色,莫不是因爲他們太醜,丢了主子的臉?
男一:你真的很醜。
男二:你也很醜。
兩個男人哀愁了,“……”
傳聞中,未來夫人漂亮到驚爲天人,能把溫容迷的五迷三翹,讓他茶不思飯不想,還爲她消得人憔悴。
來接四安隻有兩個名額,爲此,他們上百号人打了一整天,就爲了來見未來夫人,領略一能制住千歲爺的人。
不過他們好像忘記拔高一下顔值平均線,對比一下他倆,好像有點拿不出手?
三人相對無言。
四安小心戳戳烈九卿,“主人。”
兩人走到了一邊,四安将還上大紅蝴蝶結的阿寶遞給她。
“主人,聽說北上兇險,四安不能保護您,讓阿寶跟着您好不好?”
烈九卿輕笑,“給我了,你怎麽辦?春安告訴我,你沒阿寶,覺都睡不好,還怎麽學習?”
四安失望,阿寶也聳拉着腦袋。
“我怕離開太久,主人會忘記我。”
她心心念念的人,隻有那個長得和畫中仙人一樣好看的溫容。
溫容好看到一眼就會烙印在心上,是任誰見過一次都忘不掉的那種好看。
他不是,他平平無奇,最容易被忘掉。
“我記性很好,不會忘掉你。”
頭上一重,四安一愣,擡眼對上烈九卿帶笑的眼,“四安啊,好好看看這山、這水、這天下,絕非和你過去所看見的不一樣。你會發現,這人很好,風光也好,活着更好。”
四安唇角松動,眼底倒映着整個她,“好。”
這一刻,四安覺得有什麽在心底紮根生長悄悄改變。
他跟着兩位教官衛一步三回首的走遠。
身影剛消失,四安又跑回來。
他單膝跪在地上,仰頭望着烈九卿,一字一句鄭重道:“主人,你等我回來,等我成爲特别好的人。”
烈九卿見他沒跪,低聲笑笑,“好。”
送别了四安,烈九卿伸伸懶腰,正要回去小憩,畫意突然說:“小姐,他看您的視線變了。”
以前很純粹,欲望、沖動、暴虐都寫在臉上,對烈九卿的親昵、向往也是。
現在,他學會了隐藏,卻還稚嫩。
那股試圖占有得企圖,昭著。
烈九卿茫然,“啊,有嗎?”
她遲疑道:“沒變啊,他獸性未脫,看人都是盯着,不過沒壞心思。”
畫意唇間松動,難得笑了。
她差點忘了,烈九卿隻對溫容觀察入微。
她說:“屬下的意思是,您對他太好,以後會不好調教。”
千歲爺說過,從小飲血飲毒長大的獸崽子,骨子裏隻會是黑的。
他說的時候,肯定到讓人心驚膽寒……
烈九卿抱着枕頭,打着哈欠,“你們千歲爺都能把調教的這麽乖巧懂事,還差一個四安嗎?交給他,我放心的不行。”
畫意嘴角微抽,“小姐,您自謙了。”
烈九卿将臉靠在枕頭上,小得意道:“哪裏,我說的都是大實話,你們千歲爺可是把我治的服服帖帖、百依百順,可乖了呢。”
她嬌俏的扭頭,回了房間,“我要聽話去睡了,一個時辰後叫我。”
畫意:“……”
春安:“……”
暗衛手裏的筆一抖,不知當記不當記,“……”
她良心不痛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