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濃雲随風飄遠,月光纏綿,星辰點綴天幕,很美。
烈九卿恍惚間醒來,潮紅的臉還沒有完全恢複,桃花眼迷醉其中,久久望着眼前人。
“溫容……”
溫容幫她系腰帶的手一頓,“醒了?”
夢裏夢外,烈九卿都覺得溫容這張臉太好看了。
這雙過于精緻的鳳眼,隻有犯了花粉症時才會露出不一樣的情緒,除此之外都是清清冷冷,仿佛萬物入眼,偏生過分迷人。
她擡手摸着他的臉,指腹摩挲他的薄唇,“你真美,像個誘人的小妖精……”
“是嗎?”
溫容勾唇,張嘴,用力咬住她的手指頭。
烈九卿倒抽了一口涼氣,眼裏漸漸清醒。
她愣愣的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溫容,臉通紅,連忙坐了起來。
“千歲爺,我睡着了……吧?”
“本座讓你太開心,你暈過去了。”
溫容說話太直白,烈九卿渾身都燙了起來,“辛、辛苦千歲爺了。”
“不辛苦,本座樂意之至。”
他本盤腿坐着,手肘支在腿上,手掌随意的撐着下巴,慵慵懶懶的,很惬意。
“七小姐何必緊張,此前威脅本座的膽子,哪裏去了?”
琵琶鎖沉重,溫容近日都隻是将衣裳披在身上。
他偏頭看她,除了幾縷黑發擋在身前,他幾乎未曾有任何遮擋。
他的殘缺被黑暗遮擋,這一刻的溫容,高大、沉默、滿是尊貴,令她完全移不開眼。
她因他露出驚豔的目光,溫容眼尾泛紅,比塗了胭脂還豔麗。
他懊惱不已,下意識拉住衣服,擋住腹下醜陋的殘缺,“七小姐,眼珠子不想要了?”
烈九卿摸了摸燥紅的臉,小聲埋怨了句,“用完就扔,您還真是……無情。”
她拖了尾音,停頓間瞧了溫容一眼,委委屈屈,倒像是被欺負了一樣。
溫容冷哼,“是誰點火?”
“藥。”
“呵……”
見她如此硬氣,溫容冷笑,“你下次再膽敢對本座如此放肆,你就不是暈過去這麽簡單了。”
烈九卿一噎,小臉漲紅,憋了半天小聲說了句,“求您下次溫柔點,太刺激,我承受不住。”
這一次,換溫容紅了臉,“冒犯本座,你還想溫柔?”
聞言,烈九卿可憐兮兮的仰着小臉,委屈道:“我好歹是一小姑娘,要點溫柔不過分吧?”
“是你,過分。”
烈九卿手指頭攪在一起,小心往前挪一挪,拽住了溫容的衣裳。
“千歲爺,我有罪,但您罪過更大。”
烈九卿仰視着他過分好看的臉,氣憤的嘟着小臉,“您要我天天對着您這張驚天地泣鬼神的臉,我小小年紀怎麽承受的住?”
溫容将衣裳從她手裏拽出來,冷哼道:“萬年常有理。”
“您慣的。”
烈九卿指尖默默又伸過去,勾住了他的小手指。
溫容心髒驟然一停,烈九卿搖了搖,撒嬌道:“千歲爺,看在藥有用的份上,您老人家就别生氣了。”
老人家?
溫容太陽穴一跳,捏住她的臉,惡狠狠道:“照你這麽說,本座還要獎勵你了?”
“那怎麽好意思丫。”
烈九卿眼睛彎彎,軟軟糯糯道:“千歲爺,獎勵我不着急,您先教我那套劍法吧,我特别想學。”
溫容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這可是你要學的,本座沒逼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