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輕聲笑笑,這話不就是說,别人不敢,她敢?
“有娘娘這句話,臣女就放心了。”
皇貴妃見烈九卿愁眉不展,心下就開心了不少,“烈七小姐既然覺得無礙,不若今天就繼續治療吧。”
“是。”
今天跟着烈九卿的人不是彩鳳,換了兩個沒見過的宮女,看穿着和彩鳳不相上下。
進了小藥房後,烈九卿就發現她們兩位是懂醫術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手法和取藥上。
皇貴妃什麽心思,烈九卿懂,不過醫術如果那麽好偷師,她外公帶了那麽多學生,早就名醫滿天下了,也不會疑難雜症依舊要他親自出馬。
制藥、煎藥,烈九卿落落大方,絲毫沒有隐藏,不過就是趁她們沒注意,放了一絲絲稀釋的泉水。
一日兩次,皇貴妃每次泡完藥浴後都發現身上不道暖烘烘的,身上還會出現一點點可有可無的污穢,洗幹淨後,身上的肌膚就會變得更嫩。
烈九卿這一手好醫術,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一直到夜裏,烈九卿才終于歇息了。
回到廂房,烈九卿望着空蕩蕩的房間角落,眉心緊擰,“在嗎?出來下。”
暗衛默默現身,恭敬道:“小姐。”
烈九卿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誰有這麽大本事,能悄無聲息弄走了她的金子。
“昨天,你發現異常了嗎?”
暗衛得知,烈九卿醉酒就斷片,如今很是淡定。
“您問的異常是金子怎麽沒了?”
“嗯。”
想到昨夜溫容冰冷的命令,暗衛心疼了一下烈九卿,一字一句道:“昨夜您喝醉了,哭着喊着要拿金子哄千歲爺,就讓屬下全送過去了。”
這是溫容讓說的。
溫容分明春風得意,一身妙不可言,偏生看他時目光森冷,怪吓人的。
烈九卿蒙了,她昨天都傷心成那樣了,還一心想讨好溫容。
這也太狗腿了,萬一讓他覺得或許殷切,他是不是更不相信她的真心了?
想到昨夜溫容的冷漠,烈九卿臉色泛白,小手攪在一起,試探性的問:“千歲爺有沒有心情好一點?”
暗衛看出烈九卿的期待,到嘴的話越發僵硬,“千歲爺心情……不好。”
這也是溫容要說的。
暗衛十分不明白,溫容爲什麽要給自己挖坑跳,也不怕烈九卿更傷心了。
烈九卿一聽,指尖微微收緊,苦澀的扯了扯唇,“真難哄。”
萬兩黃金哄他一笑都不行。
讓暗衛離開,烈九卿咬咬唇,走到櫃子前,打開。
看見裏頭空空如也,沒了瓜子盒,她頓時苦笑。
“烈九卿啊烈九卿,喝醉酒,你是把家底掏空去哄他了吧……”
重點是,還沒哄好。
烈九卿情緒低迷,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遭了!”
瓜子先是泉水浸泡過,再和各種空間内的藥草一直炒出來的,她嘗過,泉水的效果殘留不少,溫容如果沒吃還好,真吃了,豈不是花粉症就要犯了!
重點,她不在!
烈九卿真是被自己蠢死了,她氣的跺跺腳,連忙喊暗衛,“你去告訴千歲爺,不能多吃!”
春雪殿,溫容此時靜坐在大殿中,俊臉熏紅,媚态天成。
溫容向來含着冰鋒的唇,如今微張,不斷粗喘着,壓抑越來越上湧的沖動。
他左手放着竹筒,右手捏着瓜子仁,想扔又不舍得,隻能瞪着它惱怒道:“你、你腦子裏成天都想着如何逼本座就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