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以前想見她一眼,都要趁着夜深人靜。
她睡熟了,他才能安靜的好好看看她,不用在意她憎恨自己的目光有多錐心。
隻這樣,他就滿足了,他不止一次這樣提醒自己,不能貪婪。
現如今,他隻要随口說上一聲,她好像就會披荊斬棘來到他身邊,眼裏也隻有他。
他一定中了名叫烈九卿的毒。
她每應他一次、每來一次,他的毒瘾就會深一些。
再這樣下去……
要麽毒入骨髓,腸穿肚爛。
要麽半路斷戒,痛不欲生。
無論哪一種,于他都是萬劫不複。
烈九卿看着他深邃不見底的陰沉目光,唇瓣微微顫抖,“千歲爺,我哄哄您,您能别生氣嗎?”
溫容咬着她的耳朵,她渾身輕顫,手裏的碗搖搖欲墜。
他擡手,溫柔的幫她拖住,說的話冰冷刺耳,無情的撞進烈九卿的心頭。
“七小姐,本座是閹人、是奴才、是奸臣,還不止一次侮辱你、玷污你、踐踏你,将你當玩物、當妓子、當奴婢,這樣也值得你哄嗎?”
溫容的目光危險的盯着她,瞳孔裏藏着濃郁的欲望。
“你是相府千金,名門之後,一身尊貴,半生榮華,你真說不要就不要,願意卑躬屈膝伺候本座?”
烈九卿脖頸間都是他溫熱的吐息,她止不住的輕顫,卻努力克制心猿意馬,一字一句挑釁道:“我命都是您的,又何嘗其他?難不成……千歲爺您怕了?怕顧家、怕相府、怕陛下,亦或者怕我?”
“呵……不知死活。”
溫容冷笑了聲,緩緩松開了她,“本座越是放縱你,你倒是膽子越大,真當本座不敢拿你怎樣?”
“您敢……您哪裏不敢…,”
烈九卿舔着幹澀的唇,盯着他冰冷的唇鋒。
“您分明就是勾了我的魂魄,讓我心癢難耐,求而不得,不若您幹脆要了我的命,也省的我難以自制,一心想冒犯您。”
她湊近,想吻他,溫容随意的錯開,淡漠道:“本座讓你親了?”
空氣裏的薔薇香太好聞,烈九卿身子發軟,和中藥一樣,看溫容的視線都很赤裸。
“大不了,我親您一下,您再親我兩下讨回來。”
“好啊。”
沒料到他會答應,烈九卿呆呆的看着他,溫容拖拖她手的碗。
“用你的小嘴兒喂本座,本座開心了,就讓你親。”
烈九卿臉紅了,小聲嘟囔了句,“您這是占我便宜吧……”
溫容不以爲然的勾勾唇,“你是本座的人,本座享用,有錯?”
“沒錯……”
一碗藥湯,烈九卿臉紅心跳,端碗的手都是軟的。
她趁機拉住他的手,爲他把脈。
溫容很配合,她的心思卻因爲他強烈的注視漸漸丢失。
她不禁摩挲他的指尖,放在唇角輕吻,“千歲爺,您别這樣看着我,我沒辦法爲您診脈了。”
見她紅着臉吻他指尖,溫容似笑非笑,摩挲着她的唇。
“不久前,本座剛憐愛了你,你今日就吻得流連忘返,是在提醒本座,忽視了你的渴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