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按住他冰冷的手腕,爲他把脈,目光微微震蕩,他不但控心蠱發作,甚至歹毒也一并毒發了。
這兩種強橫的毒藥加在一起,稍不留神就會要了溫容的命。
在皇貴妃的攙扶下,雲帝匆匆忙忙走了過來,關切道:“容兒,你沒事吧?這是哪裏不舒服了?”
皇貴妃近距離看見溫容,心疼的不行,又不敢表現出來。
不過,她眼中劃過一陣精光,拉着雲帝的胳膊妩媚道:“陛下,妾身見千歲爺身體實在不好,不如就在宮中調養一段日子,别讓諸位使臣見了笑,以爲咱們秦國都不關心受傷的朝臣。”
烈九卿低頭,對上溫容的眼,他深邃的眼裏倒影着她的模樣,卻沒露出絲毫情緒,似乎完全不在意他們趁機将他囚禁在宮裏。
太皇太後也緊跟着開口,“哀家也覺得,皇貴妃說的對,九千歲爲國爲民如此操勞,又受傷如此嚴重,再送出宮,顯得我秦朝太過冷漠,就留下吧。”
“既然太後也這樣說了,那就留下吧,讓太醫好好爲容兒診治一番。”
雲帝一旦決定,立刻喊來公公,“德全公公,你将春雪殿收拾出來,這短時間,就讓容兒在此休養。”
春雪殿,後宮之地,但這些年來,住的不是從宮外帶來的妓子就是男侍,在宮裏誰不知道這是最低賤的宮殿。
烈九卿登時變了臉,溫容反手按住了她的手腕,撐着最後一口氣,艱難道:“謝陛下。”
雲帝笑笑,目光看向不遠處沉默守衛的烈靳霆,“靳霆,你和德全一起,護送容兒過去,務必保護他的安全。”
烈靳霆眼中流光一閃而逝,恭敬道:“是,陛下。”
他擺手,兩名錦衣衛立刻過來,粗魯的擡起了溫容,見此烈九卿唇角又是一緊。
烈靳霆轉身時,垂眼看向她,“七妹,今日很美,但……你傷口開裂了,似乎需要去換件衣裳。”
聞言,烈九卿反手摸向後背,這是她爲了掩人耳目做的手腳。
“謝謝哥哥提醒,還望哥哥暫且照顧好千歲爺,稍後小妹再去看望。”
哈裏茲冷笑了一聲,用力灌了杯酒,冷嘲熱諷道:“七小姐,這麽擔心溫容,你就是愛上他了吧,說你水性楊花,想否認都難了。啧啧啧,就是不知道,你和一個閹人怎麽玩……”
話還沒說完,烈九卿手中數十根銀針全都射了過去,一根差一點就刺瞎他的眼睛。
“你當真大膽!”
哈裏茲酒杯一摔,跳了出來,“你三番兩次挑釁本王子,若今日再不教訓教訓你,恐怕真當本王子好欺負。”
他冷笑,“如今看那閹人喘氣都難,你那暗衛夫君沒有主子撐腰恐怕也不敢出來。不如,本王子和你比,隻要你能碰到本王子,本王子就算輸。但若本王子脫掉你的衣裳,你今天就必須洗幹淨了送上榻!”
烈九卿心頭正有火發不出來,她對雲帝傲然道:“陛下,雖說我朝素來是禮儀大邦,不能和塞外蠻人計較,但如今衆目睽睽之下也不能被如此羞辱。”
哈裏克心下一冷,正欲阻止,烈九卿冰冷開口。
“三王子,陛下在上,諸臣爲證,我們既然要比,賭注自然要大一點。”
哈裏茲諷刺道:“你敢賭,本王子就敢答應!”
烈九卿唇角一勾,一字一句道:“今日,臣女不占您半分便宜,若是臣女同樣脫了您的衣裳,那就請您割讓涼城給我秦國!你,敢不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