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配藥好,交給了畫意熬煮。
趁着這時間,她幫璇玑衛診脈,一一确定他們的情況,又将嚴重的百姓看了一遍。
時間過的比想象中快上很多,等烈九卿配好藥後教給其他醫師時,畫意已經提醒了幾次藥好了。
察覺到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半時辰,烈九卿暗道不好,溫容恐怕要發飙了。
她連忙端着藥回到了寝宮,推門,剛進去,她就看見溫容已經站了起來,赤腳走在冰冷的石闆上。
“你回去!”
溫容背上結痂的傷口惡毒崩開了,血将他的亵褲都染紅了一片,看上去很吓人。
烈九卿面色難看,放下湯藥,立刻就将他扶住,“你趕緊躺回去……”
話還沒說完,烈九卿的下巴就被溫容用力捏了起來,被迫看向他。
他臉色蒼白,一雙眼深的可怕,藏着的怒火似乎都快沖出來。
“你口口聲聲都說本座最重要,但你爲了些無關緊要的人,就将本座扔在這裏不管不顧、自生自滅!”
“我哪裏扔下了您,我是給您煎藥去了。”
烈九卿說着,就想讓他回塌上躺着,溫容卻怎麽都不肯配合,圈着她的手臂也越來越緊,讓她氣都喘不上來了。
溫容沒穿上衣,身上越來越高的溫度隔着她的衣服傳來,“你是不是起熱了?”
烈九卿想摸他的額頭,手直接被拍開了,“不準碰本座!”
花粉症一犯,溫容就會變得比以前更難搞。
她耐着性子好好哄,“溫容,你乖,你花粉症犯了,又起熱了,經不起折騰了。”
溫容圈着她腰的手臂更緊了,他的指尖點着她的腰越來越急,分明是他強橫,卻居高臨下的睨着她。
“你就是想弄好了本座,好去管他們!”
要不是知道溫容花粉症很嚴重,烈九卿也懷疑他是仗着生病折騰她。
“您是不是花粉症一犯就愛撒嬌?”
這話一說,溫容臉色鐵青,“你說本座愛什麽?”
下巴上的手又是一緊,烈九卿沒好氣的拍了拍他的手。
“千歲爺,您愛什麽就是什麽。可您考慮考慮我們的身高差,别動不動就捏下巴,我脖子痛。”
“矮子。”
被人身攻擊,烈九卿忍不住小聲反駁,“您再這樣欺負我,我就真不管您了。”
“你試試?”
“那您倒是先松開我。”
“不松。”
烈九卿掙紮了好幾次,溫容都不肯松開她,真是口是心非的霸權主義!
溫容難受,雙臂圈着她,下巴抵在她頭頂,有氣無力道:“琴意在哪裏,本座難受,本座要沐浴。”
“千歲爺,您行行好,這裏不是千歲府,您不想暴露身份就忍着點,一兩天不沐浴您也不會怎麽樣。”
“要。”
溫容堅持,烈九卿看見他腰側的血一直流,着急也沒辦法。
“您後背都是傷,沒法沐浴,我們先躺回去喝藥好不好?”
“不洗就不喝藥。”
“溫容,你不是小孩子了!”
溫容下巴用力磕了下她的頭頂,“兇本座,誰給你的膽子?”
烈九卿抓狂,認命道:“我給您擦擦行嗎?”
聞言,溫容腳趾下意識勾了勾,小聲說:“那你……不準碰本座的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