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從千歲府出來,是坐着千歲府的馬車離開的。
她故意撩開了窗簾被人看見,免不了遭人指指點點。
到了丞相府門前,烈九卿還沒進去,就被一群下人擋住了。
“七小姐,夫人下令,以後你出入丞相府隻能走側門。”
側門是給妾室和下人用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人。
烈九卿勾唇,緩緩踏上台階,“畫意。”
畫意身影一閃,十多個下人很快就被踹下了台階,吐着血哀嚎。
她站在台階上,勾着紅唇輕笑,“發賣了。”
“是。”
看烈九卿的架勢,下人們吓得不輕,哪裏還敢擋。
烈九卿不疾不徐走向正堂,唇角帶笑卻不達眼底。
她今日敢回來,可不是受欺負的。
門口鬧的事這麽大,下人們早就通報了,陳白蓮氣的一口氣差點都沒喘上來。
烈九卿剛踏進大廳,陳白蓮手中的茶杯就扔到了她腳下。
“烈九卿,你做了辱沒門第的事就罷了,如今又自降身份和一個暗衛待了一整夜,你不要臉,我們相府要。”
陳白蓮冷笑道:“你既然這麽喜歡和一個暗衛不清不楚,現在本夫人就替你去提親,讓你嫁過去!”
烈九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好啊,煩請陳姨娘現在就去,本小姐也清算清算我娘留下的嫁妝,好一并帶過去。”
顧家給的嫁妝可是實實在在十裏紅妝,數不清的稀世珍寶,價值連城。
這些還不算城中一整條街的鋪子和郊區幾個莊子近千畝的土地,就是每年的盈利都極爲可觀。
爲了占有這筆财富,烈鶴信和陳白蓮可是廢了不少手段,怎麽可能交出來。
陳白蓮冷笑,“呵,你如今不是顧家人,也沒上烈家族譜,你名不正言不順,怎麽拿回你娘的嫁妝?”
“靠千歲爺,行嗎?”
“你……”
說罷,烈九卿不緊不慢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畫意,教教陳姨娘見嫡女的規矩。”
“是。”
畫意話落,轉眼就到了陳白蓮身後,膝蓋用力抵住她的腿彎,單手将她的後背按了下去。
陳白蓮吃疼憤憤咆哮,“你個賤人……啊!”
陳白蓮剛罵出口,畫意一巴掌就扇了下去。
“秦國律法,妾室見嫡女應行跪拜禮。若尊卑不分,可立刻降爲奴籍,随意發賣。”
陳白蓮嘴角開裂,“哇”的一聲,血混着門牙吐了出來。
“等老爺回來了,本夫人絕對要你們付出代價!”
畫意居高臨下,拔劍抵在她的脖子上。
“妾室,就是牲口。你,再敢對小姐有所不敬。屬下可依照西廠規矩,先斬後奏,絕不姑息。”
她猛的揮劍砍下去,陳白蓮吓得屁滾尿流,尖叫着求饒,“不要殺我!”
液體從她的衣裙裏流出來,伴随着尿騷味。
在場的下人立刻跪在地上了地上,不敢看出醜的陳白蓮。
畫意面不改色,劍鋒一改,直接削掉的她頭頂正中的頭發。
陳白蓮感覺頭皮一涼,吓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烈靳霆聽聞烈九卿回來,怕她被衆人欺負,立刻就從宮中回來。
不想她完好無損,反而是陳白蓮狼狽的暈死了過去。
他目光陰沉的走過來,命人将陳白蓮帶下去,狠狠道:“七妹,你屢教不改,簡直不可理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