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媛悄無聲息的用術法之力,将法器幻靈給打開,對他怒聲載道:“我們修爲的确不如你深厚,術法也不如你高強!”
“但我們是倉齡山上的關門弟子,是我師傅門下的徒弟。”
大殿之上
聲音忽而如洪鍾般爆發了出來,吓得慕容沣瞪大了眼睛,手忙腳亂的去拿身上的通音靈。
怎麽回事,妙媛師妹爲何會将他們通信的聲音,擴大成讓整個大殿的人都能聽到的波音功。
“這是誰的聲音?!”
“這是出什麽事了?”
“好像是妙媛師妹的聲音……”
“妙媛師妹在和誰說話?她這是遇上什麽事了?!”
整個大殿炸開了鍋,明明方才還一副醉意熏熏的樣子,此刻突然像醒了酒一般,被如此大的聲音給震醒了。
慕容沣倉促之間拿出通音靈,剛想認罪将其關上,就聽到自家師妹那聲聲怨載,痛斥他人的怒罵聲傳來。
“你要是想與我比試,大可以痛痛快快的比上一場,光明正大。可你卻趁我一時不備,偷襲于我?!”
“幸得寒墨師兄相救,否則我必傷痕累累,舊傷複發。如今我們二人不敵你的修爲,早已認輸拜服,可你卻不依不饒,誓不罷休?!”
“這難道就是你們鳥羽族的爲客之道,是你羽大将軍的所作所爲嗎?!虧我師傅還在大殿之上,盛宴款待,舉杯暢飲,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師傅,這樣對他門下弟子的嗎?!”
“你在胡說——”羽均騁的話還沒有說完,慕容沣眼疾手快的将通音靈給切斷了聯系。
他慌裏慌張的站起身來,低身行禮道:“師傅,妙媛師妹這是出事了,懇請師傅下令,讓弟子前去營救師妹。”
幾位長老們緩緩的放下手中的酒盞,仿若才回過神一般。
這……這羽大将軍離席,就是爲了試探妙媛弟子?還偷襲了她?
衆人們也恍然回過神來,方才妙媛師妹所說,這羽大将軍或是想要與她比試,師妹不從,便被他搞了偷襲?
天!鳥羽族的羽均騁大将軍怎麽會是這種人呢?
妙媛師妹她也不過是個十九萬歲的小姑娘罷了,連個小姑娘都不放過,還有沒有把他們倉齡山放在眼裏,把他們宗主大人放在眼裏呢?
虧他們此時此刻還喝着款待他盛宴的好酒呢!
暝瀾捏緊了桌案下的手,眉目深沉陰鹜,隐有盛怒的樣子,“來人,給本宗主将羽大将軍請回來!”
秦音低身行禮,“是,秦音這便去。”
“秦音姑姑,我與你同去。”慕容沣實在是擔心的不行,拿起桌案邊的皓森劍,便跟上她的步伐,往大殿外走去。
“所有人,撤席!”
身後的聲音陰森可怖,怒氣沖天。慕容沣明白,師傅他這是生氣了。
殿門被關上,衆人戰戰兢兢的起身行禮,“是,宗主大人。”
閣台之上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羽均騁突然間就看不懂這個小鬼想做什麽了。
寒墨隻瞥了一眼,立馬就猜到了她的意思是何,不由得彎唇淺笑,“曼珠好生聰明。”
懂得以退爲進了。
妙媛看着手裏滅掉的通音靈,連忙将它又收回到乾坤袋中去,從寒墨的身後走出來道:“弟子可沒有胡說,弟子說的都是實情。”
“你猜今夜的事情師傅那邊要是知道了,您以後,還有沒有機會來我們倉齡山做客?”
羽均騁氣笑了,“伶牙俐齒,本将軍可算是知道暝瀾爲何會收你爲徒了。”
“那就不牢将軍您操心了。”妙媛伸手将寒墨手中的月心劍推到一旁的劍鞘中去,示意他将手中的利器給收起來。
方才她利用通音靈給慕容師兄傳話,将傳話的聲音用心源之力控制到了最大,所以她猜不僅是慕容師兄聽到了,大殿之上的所有人恐怕也聽到了她的聲音。
因而這劍還是收起來的好,畢竟他們兩個小弟子啊,不敵羽大将軍威猛。
寒墨聽話的将月心劍給收了起來,重新别到腰間去,擡眸看向他道:“将軍還要打嗎?”
羽均騁不懂他們在玩什麽鬼把戲,哪有打架的人将法器給收起來的道理?除非他們是要……
“可是弟子不願打了。”
寒墨的話音剛落,閣台之下,便出現了秦音的身影。
“羽大将軍可在上面?宗主大人特派我等請将軍回去,還望将軍早些下來,切莫讓我等爲難。”
羽均騁立刻轉頭看向閣台之下,隻見秦音不卑不亢的仰首看他,面上一派的堅定決絕。
身後站着的慕容沣,同樣面容剛毅堅決,仿若他們是來給妙媛撐腰一樣。
他忽然間就明白了過來,“這就是你們的把戲?”
把暝瀾身邊的人給請來,叫他回去,這樣他就奈何不得他們了。
妙媛輕笑,“羽大将軍這是什麽話?我師傅見您離席已久,特派秦音姑姑來請您回去,有什麽問題嗎?”
“呵,”羽均騁手中的利劍握的緊緊的,看他們的目光怒氣橫生,周圍的氣息越發的冷硬強悍,俨然要爆發的樣子。
妙媛立馬警惕了起來,“你竟還想動手?”
寒墨立刻将她護到身後去,腰間的月心劍緊握于手心,伺機而動。
“羽大将軍,”閣台之上,突然站上了一位紅衣飄飄,面容精緻森冷的女弟子,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我們鬼族的小殿下,可不是何人都能動的。”
妙媛驚訝的擡頭,心喜,“閻雲姐姐?!”
羽均騁聞聲轉過頭去,面色寒冰,“鬼族之人?”
“在下鬼族閻雲,見過羽大将軍。”她飛身而下,身子穩穩當當的站到了妙媛與寒墨的身前,手持長槍,俯瞰着他,渾身上下的氣度,好似女中豪傑一般。
“閻…雲?”那個鬼族的女戰神,鬼族長老閻陰的女兒?
呵,今晚還真的是不平之夜。
羽均騁将手中的利劍無形的收了起來,冷着臉,擡腳走了下去,“來日方長。”
他必是要與他們戰上一戰的。
妙媛冷哼一聲,他們鳥羽族和雲羽族一樣,都不是什麽好人。
寒墨低身行禮,“見過閻雲師姐——”
妙媛也緊跟着行禮,“閻雲姐姐,此番多謝你了。”
不然那位羽大将軍恐怕不會這麽容易就放過他們的。即使閣台之下,有師傅的人,可他依然當沒聽見一樣,可見他的嚣張作派。
“不必謝,誰讓你姓閻。”
與她同姓呢。
閻雲利落的轉身,走下了閣台,要不是自家父親千叮咛萬囑咐,她可不想管這些麻煩事。
妙媛笑了笑,扯着身旁人的衣服準備一同下去,卻見身旁之人,穩如泰山,雷打不動。
“嗯?”妙媛疑惑的擡頭看他,就見寒墨冷沉着一張臉,低沉問她。
“解釋一下吧。”
妙媛不明白,“什麽?”
“方才在大殿之上,爲何要飲酒?”
妙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