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由新弟子入門,那我們便從最簡單的術法之力開始鞏固學起。”
甯裳走進人群之中,看着所有正在打坐的弟子們,細心的教導道:“我們要控制好自己的氣息,與我們的心源之力達成一緻,才能更好的發揮出我們全身的術法之力。”
“現在諸位先看看自己的術法之力,究竟幾何?修爲,又達到了什麽樣的境界?”
衆人運用心源之力,開始查探起了自己的修爲術法來。
不過一會,便是此起彼伏的回複之聲,“我怎麽還是兩百萬年的修爲術法啊?”
“我也是,都這麽長時間了,根本就沒有什麽長進。”
“我兩百三十五萬年。”
“兩百五十萬年。”
“一百二十五萬年。”
“一百九十萬年。”
聽着周圍師兄弟,師姐妹們的彙報之聲,妙媛驚覺自己原來真的是修爲術法最低的那一個,竟然都沒有破百萬年。
好吧,難怪那些人看不起她。
慕容沣閉眼輕聲:“兩百八十萬年。”
“什麽?!兩百八十萬年?!”衆人驚鄂的睜開眼睛看了過去,紛紛開始議論道:“慕容師兄竟然已經達到兩百八十萬年的修爲之力了?”
“好生厲害啊慕容師兄!!”
“是啊是啊,好厲害啊!”
妙媛也是一驚,“兩、兩百八十萬年?!”
我的天,這不快和她父君一樣高的修爲了嗎?這還隻是慕容師兄的修爲術法之力,那…那已經出師的瑜恒師兄,是不是,是不是可以與父君一較高下了?
甯裳擡腳走到慕容沣的身邊,忍不住的誇贊道:“慕容弟子悟性極高,竟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大漲了三十萬年的修爲之力?”
慕容沣睜開眼睛來,盤坐在地,低首行禮道:“甯裳師長缪贊了,弟子跟在師傅師兄身後,多少耳濡目染,學習有成。”
“那也是你勤奮有嘉,刻苦鑽研所得,你擔得起衆位弟子的表率。”
“是,多謝甯裳師長。”慕容沣心底生出喜悅之意來,一改前幾日的陰霾,再次振作了起來。
妙媛也很爲他高興,前幾日師兄還被那人說了日日清閑,不得修煉,今日就被師長誇了勤奮好學,刻苦努力,可真的是高下立見啊。
聽言,人群之中的雲彤不由得低下頭去,多有惱怒之意,這好像就是在無形之中赤裸裸的打她的臉一樣。
誰不知道前幾日的拜師宴上,她在諷刺慕容師兄清閑,不比她日夜修煉啊。可這才短短幾日之時,他的修爲之力就達到了兩百八十萬年。
她與之他,如何比得呢。
“慕容師兄可是宗主大人門下的徒弟之一啊,就算再不濟,他的修爲術法之力也高出我等呢。”
“可不是嘛?雲彤師姐好像才區區兩百萬年的修爲術法啊。”
“就是,她前兩日還說啊……”
雲彤聽着耳邊那刺耳的議論聲,面上一片的羞恥。她氣不過,睜開眼睛,站起身來,“妙媛師妹剛進山,不知妙媛師妹的修爲術法有多高呢?”
刹那間,所有人都睜開了眼睛,看着雲彤那副盛氣淩人的樣子,有些驚詫。
這誰人不知,妙媛師妹前段時間剛剛成年啊,她的修爲術法能高到哪裏去?
不過雲彤師姐此番将妙媛師妹給拉下水,誰人又不懂她的心思呢。
妙媛睜開眼來,有些無措,她的修爲術法能有多高啊,連一百萬年都沒有呢。
甯裳皺着眉頭轉過身去,“雲彤弟子這是何意?”
雲彤輕笑,“弟子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問問妙媛師妹的修爲如何,怎麽,甯裳師長這也不讓問?”
衆人紛紛低下頭去,不敢參與這其中的戰火,很明顯,火藥味已經拉開了帷幕。
甯裳面色冷了下來,她最讨厭這種自作聰明的人。
妙媛站起身來,不想讓她姑姑爲難,便轉過頭去,看向她說道:“妙媛修爲一般,不過七十萬年罷了,不知雲彤師姐修爲多高啊?”
“你說什麽?”雲彤臉色一變,周圍所有人也跟着震驚的擡頭。
七十萬年的修爲術法?!
這怎麽會呢?她不過方才成年,最多也就二十多萬年的修爲術法罷了,怎麽會有七十萬年之力呢?
就連慕容沣都有些驚詫了,“妙媛師妹有七十萬年的修爲靈力?”
妙媛點頭,“嗯,是。”
雲彤揚聲搖頭,“怎麽會?你怎麽會有七十萬年的靈力修爲?!”
她一個方才成年的小鬼,怎麽能在短短時日内,達到常人所不及的高度去。
妙媛淡定點頭,重聲重複道:“我确是七十萬年的靈力修爲,不過應該不比雲彤師姐吧?”
雲彤眼眸垂了下去,笑意不達眼底道:“我不過兩百完年的修爲靈力,不值一提。”
确是不值一提,在這滿是兩百萬年修爲的弟子之中,反而是妙媛的七十萬年修爲術法,更勝一籌。
瞬間,衆人看向妙媛的神色都不一樣了,原來這就是宗主大人收妙媛師妹入門的原因啊。
區區二十萬歲的模樣,修爲如此之高,竟比那蛇族之王的悟性,還要高上一籌。
寒墨也很爲她驚喜,他知道她之前因爲自身原因受了限制,無法修煉,如今一朝解了限制,便可如此之快的大漲修爲,當真是前途無憂,不可限量。
妙媛緩緩的點了點頭,似是無意又是故意的拉長尾調道:“兩百萬年啊~?”
“剛剛我聽諸位師兄弟與師姐妹的話,好像都是兩百萬年左右,雲彤師姐也厲害,也是兩百萬年,不像妙媛,才區區七十萬年罷了。”
“你——”雲彤氣的臉色驟變,難看至極。這不就是在光明正大的挖苦她修爲一般,不值一提嗎?
哪像她啊,雖然小小年紀,可是修爲已是七十萬年,不可小觑。
“夠了!”甯裳面色冷沉了下來,吓得所有弟子們迅速的站起身來,低身行禮。
“甯裳師長——”
“這是我的課堂,若是不想聽課,自可離去。”
衆人紛紛低首,“弟子們不敢。”
雲彤敢怒不敢言,隻能低着身子行禮,“雲彤不敢。”
妙媛也飛快的轉過身去,低下身子行禮,“妙媛不敢。”
甯裳擡腳走到首位去,霸氣的轉過身來,居高臨下道:“我的課堂上,不比修爲高低,隻比術法進步之力,所有人,今日不進一階,不得下課。”
“是,弟子們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