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媚震驚的目光看着妙媛那一頭紫色的頭發,在刹那間變成了曼無妖那般迷惑人心的火紅色的頭發。
手中的幻靈之力,也擁有了那股強大力量的加持,瞬間阻擋住了她的攻擊,并沖着她的方向而來。
“仙子當心啊!!”雲兒一個快步沖了上來,擋在了她的面前。
“噗…”一股強大的力量沖擊她而來,直接将她的心源之力震碎,吐出了一灘鮮血來。
“雲兒?!”岚媚大驚,甯兒也沖了上來,接住了她。
“仙…仙子……”雲兒疼的說不出話來,死死的揪着甯兒的衣袖,斷斷續續道:“快……快走。”
說完,她便徹底的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醒過來。
甯兒哭着擡起頭,“仙、仙子,她……”
她死了!!
雲兒死了!!
岚媚吓的往後退去,啪嗒一下,便自己給自己絆住,跌坐在了地面上,恍惚的目光看向妙媛。
她手握幻靈法器,一頭漂亮顯目的紅色頭發,襯的她的小臉蒼白如雪,冷漠無情。
“不…不不……”
“你也有今天?”妙媛怒嗤一聲,眸子裏沒有一絲的神情,盡是冰冷的殺戮與無情的嘲弄。
“不……不要殺我……”岚媚害怕的往後縮去,她能感覺得到,她是真的要殺了她。
“做、夢。”妙媛冰冷傾吐,手中重新注入心源之力,對她再次發起了攻擊。
她就是要殺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之。
“小鬼?!”陸輕沖了過來,連忙握緊她的手臂,低沉:“你瘋了?!”
竟然真的要殺仙族人?這真的不要命了嗎?!
那邊的甯兒見狀,連忙放下雲兒的屍體,跑了過來。
她擋在岚媚的面前,紅着眼睛搖頭道:“不,不要!不要殺仙子!”
“婢子求求小殿下,放過她,放過仙子吧,您不能殺她啊!”
“她是仙族人,您殺了她,玉衡殿下和玉婳帝姬是不會放過您的啊!”
陸輕也緊緊的抓着她的手臂不松開,“小鬼,别沖動。”
惹上仙族,回去也不好給閻王殿下一個交代,更不好給鬼族之人一個交代。
妙媛不知爲何,面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她冷冷的擡眸看向陸輕,清冷道:“是她先要來殺我的,殺我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陸輕心裏一個咯噔,總覺得這句話熟悉至極,他好像在哪裏聽過,也覺得此時此刻的場景,頗爲熟悉。
糟了,這不是他偷跑出獄時,偶遇妖族人打架,聽曼無妖說過嗎?!
殺我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小鬼?!”他剛反應過來,手臂就被妙媛給大力甩開。
隻見她重新召喚幻靈之力,注入自己大半的心源之力,發起迅速的攻擊,速度快的人根本就躲避不及。
“叱!!”
“噗……”甯兒怔怔的睜大眼眸,看着那幻靈之力向自己沖擊而來,震碎了自己的心脈心源,又沖着身後的仙子而去。
“啊啊啊——”岚媚痛苦的癱倒在地,感受着那幻靈的強大之力的劇烈灼熱刺痛感,整個人猶如蝼蟻一般,反抗不得。
“疼……”
“仙、仙子……”甯兒倒下去的一瞬間,正看着岚媚那生不如死的痛苦神情,像個惡狗一般死死的抓着地面,微仰着頭,費力的喘息,掙紮着逃跑。
妙媛還要動手,就被陸輕整個人給攔了下來,“夠了!!你瘋了?!”
她有一瞬間的迷惘,呆呆的表情看他,好像被另一個人控身了一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陸輕苦惱的抓着腦袋,一副要死了的樣子看她,“你完了小鬼,你竟殺了仙族之人。”
還是仙族的仙子。
她真的要死了,他也是。
……
仙族
九重天
“你說什麽?!鬼族的小殿下殺了岚媚仙子?!”
殿上的所有仙族們怒不可遏,“這是怎麽回事?她怎麽敢……怎麽敢殺仙族的人?!”
“殿下,這鬼族的小殿下越發的猖狂了起來,您不能不管這事啊!”
“是啊殿下,您一定要管啊,這……這都殺到家門口了,簡直是豈有此理啊!”
岚磐痛苦的神情,跪了下去,行禮叩首道:“殿下,您一定要……要替臣妹做主啊,臣妹死不瞑目,身上全是傷口,可想而知那鬼族的小殿下對她做了多少的折磨啊殿下?!臣懇求殿下,殺了鬼族的小殿下,還臣妹一個公道。”
玉衡蹭的站起身來,整個人的氣場十分的強大而冰冷,“來人,速去鬼族,緝拿小殿下妙媛。”
“是,下臣領命。”
所有仙族人低首行禮,“殿下英明。”
唯餘一旁站着沒有說話的玉婳,沉下了臉,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臣們,手邊的衣袖都快被扯爛了。
蠢貨,自作孽罷了,如今還得他們仙族人給她收拾爛攤子。
而如今的龍族
有人低身走了進來,将手中的法器奉上,低首道:“四殿下,連珠玄殇拿回來了。”
那人伸手取過他手中的寶物,塞進了自己的靈戒之中,擡眸看向他,“岚媚死了?”
“是,岚媚仙子是被幻靈重傷而亡,仙族衆人此時已經知道了,正派人下界緝拿鬼族的小殿下。”
“呵,”那人冷笑一聲,覺得他們萬般可笑,賊喊捉賊,說的就是他們,仙族人。
“你回來的時候,可有人看見?”
水将漿景搖頭,“未有人看見,殿下放心。下屬回來之時,他們鬼族人剛走。”
“那就好,下去吧。”
漿景糾結了半天,還是擡眸說道:“沒有被外族人看見,但是下屬方才進來的時候,碰見二殿下了。”
“你說什麽?!”那人直起上半身,臉色陰沉至極,“我二哥,看見你進來了?”
漿景連忙點頭,“殿、殿下恕罪,是下屬粗心大意了。”
“嘭,”強勁的龍尾從雪白的毛毯下揮出,直直的打上他的側腰,将他打倒在地。
“嘶…啊……”漿景疼的低嚎出聲,跪趴在地,尊嚴全無,面上更是沒有一絲的血色,還要顫抖着向他認錯。
“殿、殿下恕罪。”
“廢物,滾出去!!”
“是是是,下…下屬告退。”漿景撐着側腰站起身來,緩緩的轉過身子去,咬着牙向外走去。
每走一步,腰間的沉痛感就似針紮一般刺痛,簡直是痛不欲生。
“咚咚咚——”殿門被輕輕敲響,殿外的宮婢低聲說道:“四殿下……”
“二殿下來看您了。”
殿内的二人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