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某處。
“大人,端木明陽已經回到皇城,可惜隻是空手而歸。”
“失敗了?”
“是的。”
“哼!這個端木明陽,真是廢物,枉我将那張燕南天的藏寶圖通過仇霸天之手送到他手上,就是想讓他集齊兩份,好刺激他進入惡人沙漠尋找最後一份。
“沒想到,他居然失敗了。”
“大人,屬下另外還打聽到,第三張燕南天的藏寶圖,最後是出現在四大惡人手中,可他們四個人全消失了。”
“消失?”
“是的,除了在距離七殺客棧十裏外的地方留下這些變形的兵器和幾個店小二的屍體之外,四大惡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七殺客棧的掌櫃也不見了。”
幾件變形的兵器被呈上。
“哼!這是大宗師以強大的内力震擊變形的,看樣子,第三張藏寶圖就是落入了此人手中,而那七殺,好像已經卡在宗師境巅峰多年了吧?看來,他已經突破到大宗師境了。
“限你十日之内,将七殺找出來。”
“是!”
“還有,晉南王一行人已經南下近月,想必新的血引子也已經找到,還有三日,便是陰年陰月陰日,到時再尋一個陰時,便可開始血祭修煉,而北鎮撫司那邊估計也快要行動了,啓動埋在錦衣衛中的棋子,讓他們行動起來。”
“是!”
……
皇城,北鎮撫司中。
盧騰恭恭敬敬地站在端木明陽跟前,躬身禀報着本次百旗争鋒的詳細内容。
至于内容細節,自然是他直接向林焱等人詢問的。
“哦?一個神秘的黑衣人曾在七殺客棧附近出現?”
端木明陽來了興趣。
他查到的最後線索,便是燕南天的藏寶圖落入了四大惡人手中。
而四大惡人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七殺客棧。
可是!
四大惡人卻消失了。
隻留下變形的兵器。
那至少是被一位大宗師境的高手以内力震成那樣的。
也就是說。
那個神秘的黑衣人,應該就是最後得到燕南天藏寶圖的人。
思緒一閃而過,端木明陽問道:“此事是誰禀報上來的?”
盧騰恭敬回道:“葉洪正。”
端木明陽道:“讓他來見我。”
盧騰躬身點頭:“是!”
沒多久。
葉洪正便被叫到了端木明陽跟前,他吓得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有些手足無措:“卑職……卑職見過總指揮使大人!”
端木明陽直言道:“将你在七殺客棧中的所見所聞,詳盡道來。”
葉洪正不敢隐瞞。
盡數說出。
端木明陽心頭微微一動。
林焱嗎?
那個剛晉升上來的總旗。
自己也的确在七殺客棧見到了一個年輕的小家夥,甚至還在暗中親眼目睹他用毒酒毒死一個懸賞的先天境惡人,然後斬下對方的首級。
想必便是那林焱了吧?
那個小家夥,倒是棵不錯的苗子。
端木明陽目光微微一掃:“盧騰,讓林焱來見我。”
盧騰當即躬身拱手:“是!”
……
林焱的府門前。
他剛打開大門,來人便遞上一張金色請柬。
“林大人,我家郡主請您前往德聚軒天字一号赴宴。”
林焱眉頭輕皺。
本來不想去的。
不過,正好也要歸還五色避毒珠,那就去會會上官玉兒,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麽,順便跟她說清楚,自己一點都不喜歡她。
讓她早點死心!
思緒一閃而過。
林焱接過請柬:“回去告訴你家郡主,我随後就到。”
下人躬身點頭:“小人告辭。”
林焱正準備出門。
葉洪正找了過來,想要請林焱喝酒。
林焱不得不婉拒。
葉洪正倒是個明白人,輕笑道:“林兄弟你的事要緊,等下次我再請你,咱們好好喝幾杯。”
林焱笑笑:“下次換我請你。”
這時,周德明陪着剛執行完任務的陳仲也趕了過來。
看見林焱沒事,陳仲算是大松了一口氣。
林焱說明上官玉兒宴邀之事後,便獨自往德聚軒走去。
他剛走到門口。
一個錦衣衛缇騎便急忙跑來叫住了他。
“林大人,總算找到您了,總指揮使大人急召!請您立刻趕往北鎮撫司。”
林焱心頭微微一動。
果然來了!
好在他早有所預料,而且已經準備好了一套說辭。
此刻并沒有半點緊張。
他點了點頭:“好,你稍等我一下。”
正好,林焱也并不想赴上官玉兒的宴,純粹就是來還五色避毒珠的,順便感謝一下上官玉兒将此珠借給他,再說明一下兩人之間是不可能的。
好讓上官玉兒早點死心。
目光一掃。
林焱見到了守衛在德聚軒門口的幾個王府門客。
其中一個林焱頗有印象。
就是那個與費英武不和的先天武者。
叫鄭三!
林焱又掃了一眼,在不遠處看到一個字畫攤,随即走了過來,拿出一錠二兩碎銀。
“借筆墨紙一用。”
攤主的臉上攤滿了笑容:“客官請用。”
林焱提筆寫下兩句詩。
随後轉身朝鄭三走去。
因爲費英武的原因,鄭三當時還有些恨屋及烏的記恨上了林焱,但親眼目睹了林焱的實力後,鄭三雖然有些不服,但也的确自知比不過林焱。
此刻看見林焱徑直走過來,他原本是不想理會的。
可林焱偏偏站在了他的面前。
“總指揮使大人急召,我必須立刻趕回去,不能赴你們家郡主的宴了。請将此物和書信親手交到你們家郡主手中,并代我表達對她的謝意和歉意。
“另外!
“這錦袋中的東西是你們家郡主的貼身私物,絕不可偷看,否則會給你引來殺身之禍。”
将錦袋和寫好詩句的信紙交到鄭三手中。
林焱轉身走人。
他相信鄭三和另外幾個門客都沒膽量偷看錦袋中的東西。
果然也是。
鄭三一聽是上官玉兒的貼身私物,根本不敢看。
捧着錦袋和信紙便往樓上去了。
收到五色避毒珠和信紙的上官玉兒氣得直跺腳。
末了,她追問道:“你當真看見有錦衣衛缇騎跑來找他,還說指揮使大人急召?”
鄭三點頭:“是的!小人親耳聽見的。”
當時那個缇騎的聲音不小。
鄭三好歹也是先天境武者。
自然能聽見。
上官玉兒雖然任性,但也知道錦衣衛有錦衣衛的職責。
總指揮使大人急召。
如果不趕過去的話,罪名嚴重者,是可以下诏獄的。
她一點也不想看見林焱下诏獄。
末了。
上官玉兒看向手裏的信紙,懷着一絲期待打開,上面隻有兩句詩詞。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
上官玉兒嘴巴一撇。
“哼!拒絕我?
“你以爲你拒絕了我,我就會放棄?你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我就不信你能逃出本郡主的五指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