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覃沆五官俊美斯文,狹長的狐狸眼帶着笑意的時候,仿佛天然就在放電,很容易讓人降低防備,對他心生好感。
董渙對他的笑容不爲所動,隻是出于禮貌點了點頭,他的目光直接越過攔在他面前的周覃沆和蘭鶴年,直直地看向了宮弗若。
這丫頭是真的長大了。走近了以後,他心中突然生出了這樣的念頭來。十幾歲的少女自然和當時孩子氣一團的樣子不同,五官長開了以後少了點可愛,多了點嬌美,身條窈窕玲珑,帶着青澀的美感,仿佛一隻挂在樹梢上的粉嫩蜜桃。
董渙的注視毫不掩飾,他大張旗鼓地盯着宮弗若看,按理說,這是很不禮貌的,這樣富有侵略性的打量叫周覃沆和蘭鶴年都皺起了眉頭。
宮弗若也不悅地蹙眉,她眉心輕蹙的時候,多了兩三分的柔弱可人,叫人不自覺地想要順着他,董渙咧嘴笑了笑,爽朗而陽光,仿佛一個從來沒有經曆過陰霾的大男孩。
宮弗若聽見這聲淺笑以後,瞪着圓圓的杏仁眼看了過去,卻陷在了他的笑容裏,說不出話來。
宮弗若:" 你是阿渙哥哥"
大抵是太過驚喜,她眼眸覆着薄薄一層水霧。
董渙自然地輕輕撫了撫她的發頂,她的發質一向很好,柔軟而有光澤,細軟的手感叫他的心軟成一片。
董渙:" 若若,我好想你。"
蘭鶴年和周覃沆眼神大變,面容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至少表面上很能穩得住。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董渙可以說是宮弗若的白月光。
這件事情在他們幾人之間已經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了,宮弗若經常在提到從前的事情時,滿是感慨地歎息着董渙對她的照顧與愛護,言辭之間把他當做自己那時的依托,直到如今都沒有改變。
蘭鶴年條件反射地看宮弗若,果然見她專注地看着董渙,淚光盈盈。
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蘭鶴年皺眉沉思。
董渙無暇猜測他們的心思,他溫柔而缱绻地笑。
董渙:" 怎麽成了個小酒鬼了,隔着那麽老遠就看見你委屈巴巴地要酒喝,又好氣又好笑,我沒有忍住過來笑話你來了。"
他說得親昵,短短幾句話把這麽多年未見的隔閡消除了大半,周覃沆眼皮跳了跳,果然見到宮弗若看着他的眼神更熱切了一些。
宮弗若:" 哼,你還敢笑話我嘛,你馬上就會挨打知不知道!"
董渙無聲地笑,這是她從前被他惹惱了以後經常說的話。
他們對視之間自成一片磁場,仿佛誰都無法插入,周覃沆壓了壓嘴角,蘭鶴年卻率先對着董渙伸出手。
蘭鶴年:" 你就是董渙吧,若若提過你幾次,多謝你從前對我們家若若的照顧,勞你費心了。"
他身姿挺拔,一雙黑眸定定地看着董渙。
董渙心底冷笑一聲,看了眼沒有聽出他宣告主權的隐意,完全不在狀态的宮弗若,一時間沒有忍住,歎了口氣。
董渙:" 是我該多謝你在我不在的時候照顧我們若若,現在我回來了,你也就不必再多操一份若若的心了。"
兩隻握在一起的手掌各自暗暗用力,膠着在一起,氣氛很是微妙。宮弗若依舊溫柔淺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