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宴在部隊裏呆了那麽多年,警覺與敏感已經被刻入了他的靈魂裏面。時芥予直白的眼神就像是一隻探燈,顯眼極了。衛宴眯了眯眼睛,鼓起一側的腮幫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裏面,帶着警告。時芥予接收到他帶着銳氣的眼神,吃了一驚,匆匆忙忙地就要收回視線。
宮弗若:" 阿宴?"
衛宴這個時候周身的氣場帶着血色之氣,是他從來沒有展現在宮弗若面前的鋒芒畢露,宮弗若歪頭看着他,有些擔心地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
衛宴明白自己是吓到她了,他從來都不願意讓宮弗若見到他的這一面,連忙收斂起氣場,輕柔地碰了碰她的發頂。
衛宴:" 嗯,我在。"
時芥予收回視線之前恰好見到了這一幕,心裏不知道爲什麽,陷落了一塊,很是沉重,透不過氣來。那個看起來英俊痞氣的男人前後的态度對比,簡直是天差地别。他看着宮弗若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想起了從前與董渙發生的一切。
衛宴:" 有點悶,先上去吧。"
衛宴湊在她耳邊蠱惑她,宮弗若沒好氣地悄悄掐了掐他肌肉緊實的手臂,壓根不理會他的“耳邊風”。
衛宴舔了舔牙龈,狹長的眸子裏面滿是笑意,挨了她一下,反而更加高興,有時候連宮弗若都暗暗嘀咕,疑心他是個受虐狂。這恰恰是衛宴的高明之處,他刻意把自己和宮弗若打造成“歡喜冤家”的意味,閑着沒事就逗着她玩,恰巧與蘭鶴年與周覃沆大不相同,因而就算他與宮弗若的相處時間短,也能在她心裏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衛宴看她嘟着粉唇的樣子實在可愛,不動聲色地又靠近她一些。
這邊幾個小孩子之間波濤洶湧,那邊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狀況的幾個大人倒是相談甚歡。張父張母都是文化人,頗有修養,再加上張悠對老家那邊的親戚的刻意照顧,一時間很是投緣。
話題不知道怎麽就歪到了衛宴和宮弗若的身上。
宮弗若溫雅秀美,一張瑩白的小臉,在衛家的水晶燈下熠熠生輝。衛宴高大俊秀,氣質不凡,他們隻是站在那裏,都是很難讓人忽略的。
張母:" 不知道你是怎麽養孩子的,把孩子教養得這麽出色,我看着就覺得喜歡。"
張母說起這樣的話來也是文質彬彬的,倒叫人心生好感。
張悠聞言笑了笑,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她招了招手,把宮弗若和衛宴喚到了跟前。
張悠:" 你剛才說你們家孩子也在晉城一中,我們家若若也在這個學校。"
張悠:" 你們幾個小的互相認識認識,到時候若若和你們丫頭在學校互相照顧着點。"
這話是扭過頭來對宮弗若說的,說到若若的時候,話語裏不失親昵與寵愛。
時芥予眨了眨眼,看着宮弗若嬌豔的臉龐,有些摸不清楚情況。難道宮弗若的哥哥就是衛宴嗎?
她隻知道當初宮弗若是被她的哥哥從孤兒院接走的,其他一概不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