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芥予被宮弗若氣得不輕,可心裏最介意的還是董渙的态度,她也說不上是爲什麽這樣,可就是覺得委屈着呢。
等到了晚上回了孤兒院,才聽到董渙叫人家裏人接走了,她眼眶泛紅,期期艾艾地問了句。
時芥予:" 董渙有沒有給我留句話?"
傳話的小孩兒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倒也直白。
工具人:" 董渙把宮弗若捧在手心裏面,你又成天欺負宮弗若,他讨厭你還來不及呢,還給你留句話?"
時芥予原本眼眶泛紅,又是傷感又是委屈,這一聽一下子炸了。
時芥予:" 我沒有欺負她,一直都是她欺負我。"
小孩瞅她一眼,哼了一聲,連話也不跟她說了,嘀嘀咕咕地說着她壞就走了。
把時芥予氣得仰倒,她抽了抽鼻子,脾氣上來了,這會存了心地要和大家置氣,好叫他們都後悔,尋了個孤兒院的小門自己偷偷摸摸地溜出去了,這還是一出子離家出走呢。
宮弗若拎着粉色長裙的裙擺,腳上是一雙質地不夠柔軟的小皮鞋。她擡頭看了眼明亮的月亮,頰邊漾出了一抹笑意。
她悄悄地跟在了時芥予的身後朝外面走去,夜晚很是安靜,隻能偶爾聽到一兩歲狗吠聲。
時芥予在這漆黑的夜晚也不知道該去什麽地方,她搓着手還有點害怕,想了想去了自己常常偷偷跑去的小林子裏面,小林子很小,但是樹木茂密,花草茂盛,漂亮得很,這也是她受了委屈第一時間想到的去處。
宮弗若悠哉悠哉地走在她的身後,她的腳步很輕,幾乎沒有辦法叫人覺察得到。
時芥予在空氣裏嗅到了一絲絲奇怪的鐵鏽味道,這個味道,似乎是……她變了臉色。到底是一個敢在夜往小林子跑的姑娘,膽子大得很,不說往回退,還直順着味道找了過去了。
三個好看得不像話的男孩子身上遍布着傷痕血迹就這麽躺在泥土地上,時芥予驚訝得捂住了嘴巴,她貓着腰湊了上去。
宮弗若眼睜睜地看着這個大膽而熱心腸的女主撕了身上的粉色裙子布條,給三個受傷的孩子粗略地包紮了一番,又躲在樹後悠閑地看着她跑去湖邊打了水給他們淺淺地擦拭了血迹,一通忙活把她累得滿頭大汗,最後才偷偷摸摸地又回了孤兒院。
宮弗若按照着她的痕迹七七八八地撕了裙子上的幾個地方,布條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小林子裏面,而後她蹲下身仔細打量了三個少年。
都是人中龍鳳,長相自是不必多說的。
不過太晚了,到了她睡覺的時間了,她也不再過多打量,嘟着嘴巴勉勉強強地靠着他們身邊的樹閉上了眼睛,明天還要早起呢。
蘭鶴年是被嘴唇裏上濕潤水流喚醒的,他很是警醒地看向了自己身前的人。是個冰肌玉骨的小丫頭,身上的粉色裙子破破爛爛的,見她醒了,停下了給他喂水的舉動,驚喜地看着他。
宮弗若:"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蘭鶴年淡淡地搖了搖頭,他擰着眉頭看她。
蘭鶴年:" 你是誰?你爲什麽會在這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