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弗若特意特意挑選了一套海邊的住宅,宮家上上下下把她當做心肝寶貝一樣疼,她手頭闊綽,自然怎麽舒服怎麽來。
白晝的時候,海邊夏日炎炎,可是到了晚上,便格外涼爽,宮弗若也有了心情每天出來散散步。
林杶今天很奇怪,時不時偷偷觑着她的神色,宮弗若對旁人的視線很是敏感,她納悶地瞧他。
宮弗若:" 這是怎麽了?"
林杶搖頭,表情依舊淡泊,似乎什麽什麽都無法撼動他的心神,宮弗若覺得有趣,就在這短短的半年裏頭,她和他的接觸比從前要多得多,便越發了解到他有時候并不如外表這樣冷漠。
宮弗若:" 你的臉大部分時候都很具有欺騙性。"
林杶淡淡地笑了笑,權當這是一種誇獎。
他今天好像蠻忙的,接了個電話急匆匆地走了,宮弗若回到了家裏,才發現他連公文包都忘記帶走了,她淡淡地笑了笑,暗嗤他真是好計謀,配合地要把他的公文包收好,一沓照片放得很是顯眼,叫她想忽視都不成。
照片上,裴景行和夏宥動作親密,他們的身邊是樟溫彌、季冬葉和華潼。她有些怔愣。
恰好此時,撥通了宮弗若的電話,他語調依舊冷靜淡然,可是了解他的宮弗若卻能夠聽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慌亂。
林杶:" 若若,我的公文包落在你那裏了,我叫助理過來拿一下。"
宮弗若:" 好。"
她語調依舊溫柔。
林杶:" 你現在在哪裏?"
宮弗若看了眼窗外深墨色的大海,收回了視線。
宮弗若:" 我還在海邊散步。"
林杶:" 助理馬上到。"
他似乎松了口氣,宮弗若隻是溫柔地應好。挂斷電話後,她瞥了眼照片上看似和樂融融的五個人,轉身離去。
裴景行的結盟毫無用武之地,連林預的所謂耐心等待都成了一場笑話。
宮弗若徹底消失了,人間蒸發。
在一個天高氣朗的日子裏,他們徹底失去了她的行蹤。宮家的人一個賽一個的嘴巴嚴實,不管誰去問,隻能得到一個模棱兩可,一概不知的答案。
北國一年四季如冬,冰雪覆蓋之下的北國白茫茫一片,宮弗若脫掉厚實的手套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觸感冰涼,雪花慢慢在她的手心融化,她禁不住笑了。
宮弗若:" 真漂亮!"
林杶:" 是啊,真好看。"
林杶凝視着她的側臉,神色專注,不知道是在誇雪景還是在誇她。
宮弗若:" 桉桉應該睡醒了,我們快點回去吧。"
她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耳垂。
林杶當然不會有異議,北國的雪又大又厚,踩在雪地裏,耳邊淨是“咯吱咯吱”的聲音。
回到家裏,她動作輕柔地脫掉笨重的外套,溫暖的氣息讓她放松地吐出了一口氣。
工具人:" 桉桉睡醒了,正找您呢。"
面色和善的北國女人抱着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她說的是北國話,可能是因爲“桉桉”這個華國名字說得多了,發音很正宗。
宮弗若看着伸出手示意她抱的小丫頭笑開來,從她手裏接過桉桉。
桉桉:" 爸爸抱。"
林杶拿出玩具逗她,她就不安生了,要往林杶懷裏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