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弗若:" 你說,他相信了嗎?"
宮弗若不覺得他會就此罷休,司栩黎親了親她的手指,語氣缱绻纏綿。
司栩黎:" 不論如何,我都有應對之法,不管他了。"
宮弗若掩住了眸子裏的憂愁,點了點頭。
皇甫穆冀自然是心中存疑,既不覺得這一切是真的又爲司栩黎那的的确确充滿了真情實意的愛戀的眼神所困擾。
他眸子定了定,太子大婚,再是快速也不能亂了規矩,還來得及。
東宮這幾日忙忙碌碌,原本十分充足的人手也顯得短缺,皇後做主把自己宮裏一批伶俐的丫鬟給太子撥了過去。
她們到的時候,恰好看見太子與身姿纖細,面容清麗的太子妃賞着花,其中一個丫鬟目光隐蔽地多瞧了太子妃兩眼,又迅速低了頭。
皇甫穆冀收到太子妃的畫像之時,有些頹然,不是,竟真的不是她。太子身邊的女人面容美麗,氣質娴雅,可是不是她。
他有些煩悶地眯上了眼睛,已經三月有餘了,若兒……
偏偏此事事關重大,他隻能秘密尋找,做起事情來束手束腳。
太子的婚禮如期舉行,是觀天監測出來的良辰吉日,今日的太子瞧着格外不同,俊逸的臉上笑容燦爛,可見是對太子妃愛到了極點。在得知她不是她之後,皇甫亭逐又是失望又是舒了一口氣,今日他來得早,約好了要爲太子擋酒。
太子妃身上的喜服綴滿了東珠,華貴無匹。她身量纖細,身姿曼妙。
皇甫穆冀瞧着她的身影,胸口一窒,這不是那日屏風後面的女子,仔細看來,更像是若兒。
“夫妻對拜。”恰好此時,一陣風拂過,紅色的蓋頭露了一角,紅唇和下巴顯了出來。
禮成,太子妃真正成了太子妃。
他的若兒,他的妻子,成了司栩黎的太子妃了。
皇甫穆冀眼睛發紅,死死盯着那道紅色的身影,皇甫亭逐同樣回不過神來。
太子自然看到了他們這邊的動靜,勾起唇角遙遙地敬了一杯酒。
太子格外愛重太子妃,每日做完公務,便就是陪着太子妃彈琴作畫,恩愛無比。
這已經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了。
太子管轄下的東宮,就像是一個鐵桶,被掌管得嚴嚴實實,誰都進不去,出不來。皇甫穆冀沒有料到會是這樣,司栩黎這麽多年來一直在藏拙,他遠遠比他們所有人想象得都更加狡猾。
司栩黎:" 沈聽瀾同他父親回了邊疆去了。"
司栩黎摟着她纖細的腰肢,語氣親昵。
宮弗若詫異地挑起眉頭看他一眼。
司栩黎:" 邊疆之事瞬息萬變,有他們父子倆坐鎮,父皇與我才放心。"
宮弗若早知道了他是什麽樣的人,用了點力氣捏住了他的耳朵。
宮弗若:" 你這人"
司栩黎握住她的手,見她眸子裏隻有溫柔的無奈,沒有不悅,這才放心地把她再次攬入了懷裏。
司栩黎:" 若兒,我就是不想看見他,自從你我成婚以後,他整日往東宮遞拜帖,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宮弗若撫了撫他的臉龐,溫涼的手格外滑嫩。
宮弗若:" 你才是我的夫君,他們都是外人罷了,自然是我夫君的心情最重要。"
他忍不住咧嘴笑了,心思深沉,善于隐藏的司栩黎,在她面前卻猶如稚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