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裏龍鳳燭燒得發出輕微的“啪啪”聲響,屋裏熏了椒香,紅棗蓮子的香味彌漫在空氣裏,皇甫穆冀緊緊握住喜秤,心髒跳得快得厲害。
他手腕用力,花紋精緻的喜秤挑起了面前女子的蓋頭,一張白嫩的臉蛋暴露在燭光裏面。
女子相貌清秀,稱得上是個美人。
皇甫穆冀見到這張美人面卻變了臉色,眸子裏怒火閃爍,一雙大手緊緊地攥住了她脆弱的脖頸。
皇甫穆冀:" 你是哪裏來的東西?若兒呢,我的若兒去了哪裏?告訴我,啊?"
那女子被扼住脖子,無法喘息,單薄的身體顫抖不已。
也怪不得皇甫穆冀能被她迷惑過去,司栩黎特特尋了個身形與宮弗若像了個八九成的女子,加上厚厚的喜服的掩護,全身心沉醉在得償所願的喜悅之中的皇甫穆冀自然察覺不了。
皇甫穆冀從來不是那勞什子好人,他眸子微眯,手上的力氣加大。
皇甫穆冀:" 說話。"
清秀女子是鐵了心來赴死的,她暗暗用力咬破了唇齒間藏的毒藥,皇甫穆冀反應極快,千鈞一發之際卸了她的下巴。
暗衛根據他的手勢悄悄地把人拖了下去,帶到皇甫相府的地牢裏去了。
皇甫穆冀一把抽掉他親自準備的喜單,胸脯起伏不定,眸子裏是壓不住的怒火與擔憂。
他人至而立的這些年來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新婚之日叫人劫走了新娘。
皇甫穆冀:" 去查,盡快地查,不能驚動任何人。"
皇甫穆冀:" 一切以夫人的安全爲重,務必要把夫人給我安安全全地帶回來。"
暗衛領命,步伐匆匆地出去了。
與皇甫穆冀這邊的怒火滔天不同,司栩黎的私宅裏卻是一片喜氣。
床榻上的女子黑發如墨,眉目如畫,肌膚勝雪,閉着眸子的樣子都叫人覺得足夠鍾靈毓秀。
司栩黎守在床榻邊,坐姿優雅 ,面上悠然,可内心卻已然掀起驚濤駭浪。
他的手邊是溫熱的清淡飯菜,這已經不知道是底下人端上來的第幾遭了,他知曉宮弗若今日滴水未進,怕着她醒來受餓,時時刻刻把适宜的飯菜備在身邊。
宮弗若:" 嗯——"
一聲柔軟的嘤咛,喚回了他的思緒。
皇甫穆冀忙不疊地上前,想要扶起他,又有些膽怯。
手掌就這麽頓在半空中,有些局促。
宮弗若擡頭看他,眼睛裏面聚了些水汽。
宮弗若:" 這是哪裏,我們怎麽會在這裏?"
司栩黎心中一咯噔,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了。
半晌,他有些惴惴地回答她。
司栩黎:" 這是我的宅子,若兒……"
宮弗若打斷他,有些不可思議。
宮弗若:" 今日是我成婚的日子,你到底意欲何爲?"
司栩黎歎了口氣,在她身下放了個軟枕,又側身端過熬得軟爛的小米粥。
司栩黎:" 餓了一天了,先吃些東西吧,我知道你有一肚子問題要問我,等你吃完了我必定一一告訴你。"
宮弗若扭過臉去,他卻将白瓷碗舉着追了過來,知曉是躲不過的了,她也歎了口氣,心中郁郁。
宮弗若:" 我自己吃。"
司栩黎:" 你手上沒有力氣。"
這是後遺症,宮弗若感受了下,果然覺着四肢酸軟,使不上力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