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府上,紅色的綢子挂得随處可見,即使隻是爲了裝點營造喜慶氛圍的綢緞也柔軟華貴,等閑人是見不得的,更不用提一應擺設,直教人瞠目結舌,暗自感歎這府上是要迎娶個什麽天仙呢。
所幸皇甫府的規矩一向很嚴,延續了百餘年的世家大族,在規矩禮儀方面叫人挑不出刺來。
丫鬟小厮們忙中有序。
老太君今日也穿得極爲喜慶,一身紅色的袍裙,硬是将她近日憔悴蒼白的臉色映襯得多了些健康紅潤的神采。
皇甫老太君:" 穆冀,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該說的不該說的,娘早早就與你說了個盡了,時至今日再多說也隻是照你厭煩,我便不做那不識趣的老婦了。"
皇甫老太君:" 唯有一句,既是你費勁了心思娶了的姑娘,總得你自己好好呵護着的。"
皇甫老太君:" 明白嗎?"
老夫人喜歡宮弗若,皇甫穆冀是知道的,他應了下來,鄭重其事地點着頭。
皇甫穆冀:" 母親放心便是,日後我與若兒一同孝順你呢。"
皇甫穆冀:" 您喜愛若兒,今日以後她便能正大光明,名正言順地做這皇甫府的主子,時刻陪在您身邊陪您了,也省得您平日裏的無趣。"
老夫人擺了擺手,心中歎息,終究是虧欠了人家姑娘。
皇甫老太君:" 快去吧,莫要誤了時辰。"
同一時間,宮弗若散了房中的婆子丫頭們,單單隻留了蘭鈴一個人。
邱胭:" 小姐。"
宮弗若:" 你方才暗示于我,是有什麽要單獨與我說的嘛!"
宮弗若今日實在美麗,她平日着裝淡雅,不喜妍麗,可今日在紅色婚服的襯托下,整個人都帶上了一絲豔麗,此刻微微勾着嫣紅的唇角微笑着望着她,與她輕聲細語的。
蘭鈴微微愣了愣,好歹是從這美色蠱惑裏回了神,沒有忘記正事。
邱胭:" 小姐,這是我們老家的習俗了,女子出嫁之日由親近之人贈送一隻如意扣,祝願新娘日後如如意意,永無煩惱。"
邱胭:" 我到底隻是一個奴婢,有些僭越了……"
宮弗若心中一暖,眸子也帶上了暖意,面上是了然的表情了。
蘭鈴便知道她是信了。
果不其然,她輕輕握住了蘭鈴的手,柔聲安慰着。
宮弗若:" 傻丫頭,什麽僭越不僭越的,我無依無靠,無親無友,細細算來,你倒是我唯一的親近之人了。"
宮弗若:" 謝謝你的如意扣。"
蘭鈴有些心虛,不敢直視她純澈溫暖的眸子,微微偏頭。
時間不多了,她狠了狠心,不着痕迹地掏出了用迷藥浸泡過的帕子。
邱胭:" 小姐,您的唇脂有些花了,我給您擦拭一下。"
在捂住鼻息的迷藥帕子裏,嬌軟美人便這麽倒在了一個嬌俏丫頭的懷裏。
即使是昏迷的狀态,宮弗若仍舊美麗得驚人,蘭鈴深深地看了一眼,不再猶豫。
接應之人早便守在早便打通好的後門地道處。
邱胭:" 快把小姐帶走吧。"
黑衣男人微微颔首,動作利索地接過紅衣美人,同時注意着自己的動作,不與美人有過多肢體接觸。
工具人:" 蘭鈴姐。"
黑衣男人身後,一穿着同樣紅色嫁衣的女子眉目低垂。
蘭鈴微微皺眉。
邱胭:" 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爲了主子的計劃慨然赴死了嗎?
女子知曉她的意思,點了點頭,坐在了喜凳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