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穆冀:" 是有什麽事情嗎?"
皇甫穆冀狹長的眸子裏面是溺死人的溫柔。
宮弗若遲疑着看了他一眼,沉吟半晌,柔軟卻堅定的聲音在這間不算狹小的閨房響起。
宮弗若:" 我聽說你早便把我們的成婚禮籌備得差不多了,我們提早些日子成親吧。"
驚喜來得太突然,仿佛是被命運眷顧一般,皇甫穆冀頭一次這般失态地看着他,眸子赤紅,被刺激得不輕。
皇甫穆冀:" 什麽?你說什麽?"
宮弗若抿了抿嘴,有些不高興了,莫名有些煩躁。
宮弗若:" 咱們的首相大人莫不是真的年紀大了,耳朵都聽不清了?"
話語裏是帶這着些遷怒的戲谑,皇甫穆冀半點沒有計較,隻是伸出手想要拉住她柔嫩的手,似乎隻有肌膚相貼的溫熱感覺才能讓他覺得這是真真切切地發生在自己面前的事情,而不是僅僅隻是他的一場幻想罷了。
隻是那雙伸出去的寬厚手掌,在半空中頓了許久,終究沒有伸出去,而是轉換了個方向,往自己的手背上掐了一下。
他肌膚冷白,又用了不小的手勁,手背上很快紅了一片,格外顯眼,些微的疼痛通過痛覺神經傳到了大腦裏面,這使得他終于确定起來原來眼前一切并不隻是一場美夢而已。
宮弗若:" 不可以嗎?"
宮弗若不是沒有把他的隐蔽動作收入眼底,隻是他一直不說話,不表明态度的樣子叫她内心有些不安。
宮弗若:" 不行就算了,我也隻是随口一提,你不必——"
宮弗若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擁到了裹挾着松柏冷風味道的懷抱裏,懷抱的主人抱得很輕,虛虛地環着她,生怕自己的力道太大會傷害到她一般,宮弗若的那句“不必放在心上”便被這個懷抱打斷了。
皇甫穆冀:" 願意,我怎麽會不願意呢?這于我而言,是一場想都不敢想的美夢,你知道嗎?我從未感到如此幸福過。"
宮弗若原本要退離他的懷抱的動作微微一頓,身子随之僵了僵。
她心亂如麻地維持着這般暧昧的姿勢。
皇甫穆冀過了最開始足以叫他失智的欣喜後,大腦終于也運轉了起來。
皇甫穆冀:" 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會突然想要改變婚期,還這麽着急。"
皇甫穆冀:" 若是真有棘手之事,我必定會一一爲你擺平,你不必憂心。我們的婚期還是照舊,你等着當最幸福的新娘子就好。"
這話他說得關切,也說得笃定。
宮弗若搖了搖頭,她的心髒在胸腔裏跳動得很快,不是爲了什麽愛情,而是爲了她親手扼殺掉的愛情火苗。
宮弗若閉了閉眼睛。
宮弗若:" 沒有什麽事情,隻是有些厭倦這般了,反正你我早晚要成親,倒不如提早些。"
宮弗若:" 你不必憂心。"
皇甫穆冀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隻覺得她此刻格外不同,那雙從來澄澈無暇不沾半點情愛的眸子内竟然也有了動情的印記,于是皇甫穆冀便理所當然地認定,這抹情愛是對着他的。
自上次把人氣哭後便不敢再唐突她的皇甫穆冀失态地把人抱起來轉了轉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