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栩黎:" 它要是能得到你的喜歡,才算是不負盛名呢。"
這話說得……太過狂妄了,對宮弗若來說,也太過暧昧了,宮弗若皺了皺眉,指尖收攏,慢慢站起身來,微微一笑。
宮弗若:" 黎公子不必這般,你是在安慰我呢,可是我怕時間久了我可難免輕狂了,到時可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蘭鈴站在一邊看着兩人的互動,面上懵懵懂懂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可是實際上卻在心底暗暗着急,有些不明白主子這是唱的哪一出,明明知道小姐爲人,偏偏在這個時候挑明一切,可不就是急了些嘛。
蘭鈴都能想到的問題,司栩黎不會不知道,可是于他而言,這算的上是釜底抽薪,置之死地而後生了。
司栩黎面上仍舊冷靜的模樣,隻是眸子裏面情愫閃過。
司栩黎:" 我可不是在故意恭維,而是在我的心底,宮小姐本便是再優秀不過的人,如同天邊的明月,完美無瑕,純潔耀眼,叫人心向往之,能得見宮小姐一眼,都是畢生的福氣。"
實在不是司栩黎浮躁,而是婚期近在眼前,他實在沒有“溫水煮青蛙”的餘力了。
宮弗若果然神色驟變,她自幼被養在閨閣,見得最多的人是自己的父母親,現如今,她于人世間飄零,見的人也大多含蓄内斂,起碼不管内心是如何想的,面上卻是沒有半點表現的。
她面色通紅,火燒雲霞般,仍舊是美的,甚至在點點羞澀神情的映襯下,這份美麗便格外叫人頭暈目眩了。
宮弗若:" 你……黎公子"
“你怎能說出如此……如此的話語”司栩黎看着她的神色,便能猜得出她内心在想些什麽了,估計連在心内,都說不出“厚顔無恥”這幾個字來。
司栩黎:" 黎某唐突了,隻是這是我内心真正的想法,希望沒有叫宮小姐困擾才好。"
宮弗若擡起眸子看她,濕漉漉的,可憐可愛極了,就像是一隻剛剛出生沒有任何威脅的小奶貓。
宮弗若:" 抱歉,我有些乏了,今日便不便待客了,希望黎公子不要見怪才是。"
這是要趕人了,司栩黎不慌不忙,他隻是慢悠悠地随意撥動着手邊前朝古琴的琴弦,他彈撥得随意,既沒有絲毫的規矩與技巧,也沒有半分的感情,直叫宮弗若聽得連連蹙眉,真真是暴殄天物了。
沒有忍住,她目光放到那裏去,掠過他,停留在了古琴身上。
目光裏面的不滿幾乎都要化作實質了。
司栩黎餘光看着她,心中好笑不已,一顆心如同泡在了溫泉裏面,酥軟不已,隻覺得這蠅營狗苟的世上怎麽會有這麽一個心思純稚如同稚子的人呢。
司栩黎知曉宮弗若了解自己的水平,自然也能看出這是自己有意爲之,愛琴如癡的人怎麽能看得人如此糟蹋一把好琴呢?
果不其然,宮弗若沒有忍住。
宮弗若:" 黎公子,您也是喜愛音律的人,自然該是知道,對待這麽一把絕世好琴萬萬不該是這麽輕忽的态度,有些不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