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那姑娘良善,不抱防備,司栩黎放肆着自我,那道目光實在貪婪,仿佛是一頭餓狼,盯準了自己的獵物,時刻都有可能把她拖回自己奢華的巢穴,把她時時刻刻地困在柔軟的大床上,直至最後,身心都徹底接納他,再也無法離開。
隻是可惜,餓狼太懂得人心,于是他把一切的暗潮洶湧都埋在心底,利用面皮上的溫良無害蠱惑人心,降低他們的戒備。
宮弗若走過不少的世界了,在每個世界裏,她都能做到完美,依靠的是她掉以輕心,因此雖然隔着屏風,知曉面前的人看不到自己的神情,她也敬業地在臉上挂着淺淺的笑容。
宮弗若:" 黎公子。"
司栩黎對她自稱黎栩。
司栩黎:" 宮姑娘。"
宮弗若自然是對他如實以告自己的名姓,畢竟她可是單純善良,不知防備警惕旁人的壞心思的傻姑娘。
司栩黎:" 我近日無意中得了一首曲譜,旋律舒緩,很是動人,看着是不常見于世人面前的,想着宮姑娘你愛好樂曲,便拿來與你。"
宮弗若并不驚訝,他進入這小院之時的拜帖上已經寫得清清楚楚了。
宮弗若:" 多謝黎公子。"
宮弗若:" 黎公子于樂曲上的造詣不淺,你都覺着好的曲子,必定差不了。"
司栩黎得了不痛不癢的誇獎,也高興,嘴角浮現出了笑意。
他看着白色屏風後面那道若隐若現的身影,心尖癢癢的,猶抱琵琶半遮面,反而撥動心弦。
蘭鈴得了示意,含着揶揄的笑意,自英俊高大的黎公子手裏接過了保存得仔細的曲譜,她面上的笑意在瞧着黎公子欲蓋彌彰避開屏風後的小姐時的眼神時擴大到了頂峰,她一步步慢慢走着繞到屏風後面,深深覺得自己像是那情情愛愛的話本中的紅娘,專爲那般配的公子小姐牽紅線的。
宮弗若愛樂癡迷,她眼見着蘭鈴出現在了屏風後面,迫不及待地向蘭鈴走去,隻是她走得太急了,足不出戶,欠缺鍛煉的嬌嬌小姐哪能受得了。
宮弗若:" 呀。"
她的聲音很小,嬌嬌的一聲,多多少少有着點嬌怯的味道,也正是因此,好不叫人心疼。
司栩黎顧不得許多,心裏一慌,匆匆忙忙的動作之間甚至帶翻了手邊的茶盞。
滾蕩的熱水濺在了他的手背上,金貴的手被燙紅了一片,茶水順勢蜿蜒進入了袖子裏,好不狼狽。
司栩黎卻隻是皺了皺眉,爲着對那姑娘的擔心,而旁的絲毫入不了他的眼。
他失态地闖入了屏風後面。
司栩黎:" 怎麽了?"
宮弗若扭到了腳腕,蘭鈴正幫她查看傷勢,鞋襪半褪,精緻的一截腕骨露了出來,她的腳很小,潔白豐韻,此刻因爲羞澀驚慌,泛着點粉色。
宮弗若猛地縮回自己的小腳,遮遮掩掩地藏在了裙擺下面。
司栩黎目光不自覺地随着擺動,而後觸及到她羞紅的面頰,意識到不妥,忙轉過臉去道歉。
司栩黎:" 抱歉宮小姐,我并非有意,隻是在那頭聽到你的聲音,心裏擔憂,腦子一昏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