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 你這幾個弟弟,要是能有你的一半,我就安心了。"
文帝這話說得真心,他兒子女兒都不少,諸多孩子裏最喜愛的的确是這個唯一的嫡子。
當朝嫡庶分明,司栩黎是唯一的嫡子,也是文帝第一子,他的地位自然特别些。隻是天家無情,再特别也隻是那麽一點兒罷了,子宮嫡系,可不是活靶子嗎,司栩黎能有今天,也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司栩黎笑了笑,還是那股子敬重極了的模樣。
司栩黎:" 父皇,我看幾個弟弟都好,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隻是到底随了您,個個出色。"
文帝被逗得龍心大悅 哈哈一笑。
文帝:" 倒是把你自己也給誇進去了。"
幾個被叫來訓斥的小皇子有些羨慕地看了看自己的太子哥哥一樣,隻是再多的,就不敢去想了。他們年紀小,沒有親眼看到當年幾個與他年歲相當的皇子的慘烈下場,可多多少少都從自家母妃那裏聽說過一些 ,當年他處于劣勢都能把他們都送入宗府,如今這局勢已然明朗得不能再明朗了,誰敢去觸他的黴頭。
文帝果真寵信司栩黎,趕走了幾個小皇子以後又認認真真地與他讨論了一番政事 一派慈父作風,司栩黎心裏冷笑。
待他走出禦書房時,天色暮晚,晚霞萬裏。
他挂念着隔壁的姑娘 匆匆忙忙上了馬車回了那宅院。
乍一靠近,便頓覺不對勁。
今夜宮弗若的院子附近多了不知多少陌生的氣息,安靜地隐沒在四裏八方 ,倒是不帶惡意,但仍舊怪極了。
這麽一個小姑娘的院子,哪來的這麽多高手。
既是不含惡意,他也不打算打草驚蛇了。
自己自若地入了自己的院子,兩家的院子隻有一牆之隔,他命人在院子裏擺上酒菜瓜果 ,又備上畫架,做出一副要在庭院内賞月作畫的模樣。
少有人知道,司栩黎的武功高得出奇,連對他贊譽有加的文帝也隻是見到冰山一角而已,因此他刻意隐匿倒不惹人注意。
這邊希冀着能自己打探到些什麽,那頭宮弗若自然配合着他呢。
宮弗若:" 上次不是答應我了嗎?最近幾日便不再來打擾我了。"
宮弗若:" 本朝民風是開放不假,可是我到底是未嫁之身,你真想逼死我不成嗎?"
她脾性好,從來是春風和煦的,鮮少這樣闆着臉,冷若冰霜。
但這幅樣子,皇甫穆冀已經見得不少了,準确地說,他見到她的大多數時候,她都是這樣冷冰冰,高不可攀的模樣。
他自認比她大了太多,再加上到底心虛,自然有意包容忍讓。
皇甫穆冀:" 是是是,是我錯了,莫氣。"
皇甫穆冀:" 我隻是,實在想你了。"
宮弗若:" 哼。"
她冷笑一聲,眸子清淩淩地看着他,帶着了然。
宮弗若:" 你是不放心我吧,幾日沒有見到我了,不知我這裏情況如何,急得抓心撓肝了是吧?"
皇甫穆冀笑了,眼角的細紋帶着儒雅的寵溺。
皇甫穆冀:" 我們若兒真是最最聰慧的姑娘,把我見不得人的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