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皇甫穆冀才感受到了微妙的不妙,他向來善于把控人心,卻因爲過于急迫,犯了這般錯誤。
皇甫穆冀:" 不會,我不會這般對你,你不必怕我,懼我,防備我。"
宮弗若嗤嗤一笑,沒說相信,也沒有說不相信。
她閉了閉眼,還是妥協了。
宮弗若:" 我答應你,隻是希望你切莫忘記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皇甫穆冀:" 那是自然,我早便做好了準備。"
幾乎是立刻,他出聲回應着,掩不住的欣喜。
雖是他早便能夠預料到的結果,可是當它真真切切地發生在眼前的時候,皇甫穆冀仍是心潮澎湃,怎麽說呢,好像一個野心滿滿的人,奔着月亮,抓月入懷。
皇甫穆冀:" 我知曉母親爲你準備好了宅院,隻是那個宅院太小,我也爲你重新準備了一個,比那個更好,我帶你去看看吧。"
皇甫穆冀到底也隻是個男人,面對正正放在心尖尖的人,迫不及待地要将最好的爲她奉上。
宮弗若面色并未緩和多少,仍舊冷若冰霜,好似一朵懸崖之上的冰霄花。
宮弗若:" 老夫人與我無親無故,一片好心,我不願辜負。"
宮弗若:" 再好的宅院在我心裏都不抵她安排的。"
宮弗若:" 你若真想爲我做點什麽,便把豆蔻送來吧。"
皇甫穆冀真真是修得的好修養,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拂了面子,還笑意盈盈的。
皇甫穆冀:" 好好好,都依你。隻是豆蔻那丫頭的事不急,等你出嫁那天我叫她伴你出嫁,日後你成了皇甫府的女主人,豈不是日日都能見着她,何苦急于這兩天呢?"
宮弗若:" 不放心我?怕我反悔?"
皇甫穆冀本就存着拿豆蔻牽制她的心思,被這麽一點破,按理說該是面紅耳赤的,可他沒事人兒一樣。
皇甫穆冀:" 你啊你,我隻是心裏不踏實。"
宮弗若看着他,帶着點憐憫。
宮弗若:" 真正的愛,不會摻雜這般多的算計。"
她沒有愛過人,可是她同樣懂得愛,每一個世界裏死心塌地跟在他身後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世人難求的真愛她見得太多太多,見得多了,自然也能說出一兩點來。
皇甫穆冀愣了愣,他不以爲忤。
皇甫穆冀:" 我們的時間還多着呢,可以慢慢探讨“愛”之事。"
青色小轎停在了一座宅子門口,又悄悄回去了。
皇甫穆冀與宮弗若在馬車上呆了許久,走動時,帶起了一陣香風,不濃烈,須得筆子靈敏,心思細膩的人去嗅聞,才察覺得到。
剛好,老夫人便是這麽一個人。
她吩咐過,一旦見到相爺回來了,便把他請來自己這慈心院。
皇甫穆冀不至于在這等小事上忤逆她,現下正坐在她下首慢悠悠地飲着茶,面上依舊淡然,眸子裏卻是掩不住的笑意,仿佛夙願得償。
老夫人氣得狠狠擰起眉頭。
皇甫老太君:" 你去見若丫頭了是也不是?"
皇甫穆冀自然承認,自他強向母親讨了豆蔻的賣身契時,就做好她會察覺出什麽的準備。
皇甫穆冀:" 母親,兒子這些年來與那江氏面和心不和,在中年時,終于尋到情投意合的妻子,您不該爲兒子開心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