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念頭無比清晰地在他的心底滋生。
到底還是毛頭小子,明明習武多年,但是他站在這裏這般久了都沒有能發現,這樣青澀莽撞的孩子,他能護得住誰呢?起碼,宮弗若他護不住。
宮弗若被他吓得淚水朦胧,泛着紅暈的眼角顯得整個人脆弱極了,仿佛一隻被秋雨打過的名貴海棠花,她禁不住強勁的秋雨,窩囊的主人也護不住這隻稀有珍貴的姣花。
“還是我來吧。”這樣的想法使他自得極了,笑意再次于面容上出現,而後終于在那道驚恐的視線裏悄然離去。
“啧,老男人!”
宮弗若自他轉身離去後,便收斂神色,原本嬌媚的情态逐漸變得冰冷淡漠。
皇甫亭逐真的毫無經驗,親個人恨不得吞吃入腹一般,宮弗若舌根隐隐作痛,她不舒服便不慣着他了,小手用着輕巧的勁抵在他的胸口。
宮弗若:" 亭逐哥哥。"
她的口脂被他親得亂七八糟的,形狀完美的唇瓣周邊紅得一塌糊塗,輕輕地喘着氣,皇甫亭逐哪見過這副嬌态,全身氣血上湧。
皇甫亭逐:" 我喘不過氣了。"
宮弗若:" 口脂都被你親糊了,不是平白無故叫人笑話嘛,真是大壞蛋。"
她難得這樣帶着嬌态地抱怨着,嬌氣極了,也叫他愛極了。
無師自通的男人開始溫言軟語地哄着。
皇甫亭逐:" 是哥哥不好,哥哥給你補回來好不好,保準不叫人看出來。"
溫柔的低語在這僻靜的角落裏斷斷續續地響起。
按理說,大少爺也不小了,早該娶妻了,偏偏他心氣兒高,誰都看不上,好容易天仙似的表小姐入了他的心,府裏的下人們都熱熱鬧鬧地籌備着婚事。
隻是,在這個喜氣洋洋的時候,一件大事驚掉了人的大牙。
老爺要與夫人和離,說得好聽是和離,可誰不知道内裏是怎麽回事。
皇甫亭逐這幾日日日沉溺于溫柔鄉,隻恨不得時時刻刻與宮弗若黏在一起,得到這個消息時他正在爲美人作畫,畫中的姑娘神态慵懶地坐在貴妃椅上,一雙眼睛顧盼神飛。
得到消息時,他手一抖,一幅完美的美人畫上便多了一個污點。
皇甫亭逐:" 母親端莊大方,作爲皇甫家的主母把府裏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條,父親他怎能如此?"
宮弗若窩在墊了柔軟墊子的椅子裏擡頭瞅他,見他急得臉色泛白,不由在心底嗤笑一聲。端莊娴熟?毒婦罷了。
隻是轉眼,她的臉色也煞白,看着可憐可愛,款款走到他身邊。
宮弗若:" 此刻萬萬不能亂了分寸,起碼要先弄清楚内裏緣由。"
皇甫亭逐心中一暖,順勢握住了她的手。
皇甫亭逐:" 還好有你。"
宮弗若:" 你我之間何須如此,我知你心裏擔憂,快去瞧瞧吧!。"
皇甫亭逐努力擠出了一個笑,細細叮囑一番,難得失了風度匆匆忙忙去了。
宮弗若:" 皇甫亭逐,正是你的好母親害得旁人失去了父母親,你若是知曉一切,會如何呢?"
皇甫亭逐到的時候,皇甫穆冀正慢慢地飲茶,低頭時的側臉瞧着冷酷極了。
皇甫亭逐:" 父親。"
皇甫穆冀擡頭看他,見他衣衫淩亂,冷笑一聲。
皇甫穆冀:" 你倒是孝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