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伏沒于草叢之中的司栩黎,初始是臉紅心跳、目光熱切地瞧着宮弗若的,可是随着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他眼睜睜地看着她被自己自小一起長大的好友皇甫亭逐逗得笑容明媚的模樣,心裏泛起了一陣陣酸水。
司栩黎:" 就皇甫亭逐這個不解風情的書呆子好在哪裏了?"
這會兒,他倒是把自己心中那點來得莫名的心虛抛之腦後去了,反而是嫉妒來得洶湧。
司栩黎:" “别再看他了,孤比他好上千百倍。”"
他緊緊地盯着那張笑起來仿若春花朝露、冬雪微凝的臉龐,眸子閃爍。
似乎真的是他的默默禱念起了作用。
宮弗若鄭重其事地把手中的畫卷遞還給了皇甫亭逐,她抿唇一笑。
宮弗若:" 君子不奪人所好。"
這幅畫卷是難得,可也算不上是什麽心頭好,再說……在宮弗若面前,任憑它是什麽心頭好,都得退避一席之地。
皇甫亭逐欲要開口勸她收下的,卻見得她已經輕巧地後退了一步,笑盈盈地轉身走遠了,步履搖曳,踏在鋪滿了糜麗桃花花瓣的路上,徒留滿地芳華。
見着人走遠了,司栩黎收斂心思,壓抑住心底的失落,悄無聲息地走到了皇甫亭逐的身邊,背着手與他并肩而立。
司栩黎:" 人都走個沒影了,莫要再做這般失魂落魄的呆狀了。"
看似餘裕的話語裏本質上潛藏着兩三分的嫉妒,三四分的不悅,隻是皇甫亭逐一顆心都挂在了那道倩影上,竟是一點未曾察覺,隻以爲這是好友對自己的一番打趣。
皇甫亭逐兀自紅了臉,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神色裏帶着清雅的笑意。
皇甫亭逐:" 她很好吧!"
是笃定,而非疑問。
好嗎?好啊,當然好,甚至有點太好了,司栩黎可疑地沉默了一瞬,眸子裏閃過複雜的深色。
司栩黎:" 亭逐所言不虛。"
司栩黎極少誇贊人的,一刹那,皇甫亭逐竟有些與有榮焉的驕傲。
……
東宮。
司栩黎儲君之位地位穩固,他的母親是最爲尊貴的國母,外家亦是底蘊深厚的世家大族,至于他本人,雖聲名浪蕩了些,可文武雙全,才智過人,是一國儲君的不二人選。
在此般狀況下,這東宮自然是金碧輝煌,不似凡間,倒像是在仙境上似的。
司栩黎半斜在柔軟寬敞的紅木椅子裏,手上把玩着大拇指上的那個玉戒,眼神裏恍恍惚惚地有些什麽暗暗的顔色,與他往日的模樣大爲不同。
若是此刻有平日裏熟悉他的人能闖入進來,瞧上那麽一眼,定會吓得驚慌失色,隻覺陌生不已。
司栩黎:" 不能急,越是想要得到稀世珍寶,越是急不得,孤得想個法子,好好的,想個法子。"
系統001:" 若若,這司栩黎可真不簡單哪。"
宮弗若以潔白的錦帕擦拭去唇瓣上紅妍妍的胭脂,唇瓣便露出了原本的顔色,嬌嫩美滟如同一朵最爲誘人的花瓣。
潔白的帕子上便帶了些顯眼的紅色,顯得格外暧昧誘人。
系統001不知怎麽,在線路紛雜纏繞的機械身體内部,竟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