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的話是對的,完完全全地正确。
正因如此,皇甫亭逐反而紅了臉。
他難得吞吞吐吐,說不利索話的樣子。
皇甫亭逐:" 若兒妹妹是願意原諒我了。"
宮弗若含笑點頭,沉靜溫柔的目光反而叫皇甫亭逐紅了臉。
宮弗若:" 正是。"
皇甫亭逐:" 若兒妹妹,我……"
他還想要說些什麽,遠處卻傳來了腳步聲,是豆蔻回來了。
他也清楚,晚間出現在這裏到底于她名聲有礙,哪怕是她的貼身婢女,叫人撞見了終究不妥。
于是等到豆蔻穩穩當當地提着食盒進入時,卻見得自家小姐臉色慌亂地看着她,桌上那盒“醉杏樓”标志的點心格外顯眼,她心中了然,甚至帶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怒。
豆蔻:" 小姐,快看看這燕窩,成色好極了,應是和您的胃口的。"
她目光觸及食盒便轉瞬移開,做出一副毫無察覺的樣子,宮弗若微微松了口氣。
豆蔻把她慌亂地情狀收入眼底,心底偷偷罵了句“狗男人”。
皇甫亭逐以往看着還好,現在想來真是個僞君子,見着了自家天仙般的小姐,就急着往前湊,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她滿腹怨氣地在心底腹诽着,看樣子是認定是皇甫亭逐幹的了,全然沒有懷疑這府裏姓皇甫的另外一個男人。
于是,今夜是隻有皇甫亭逐一個人受傷的一天,皇甫穆冀還是豆蔻心中那個高風亮節的君子。
豆蔻:" 小姐,這點心……"
豆蔻放下食盒,指着精緻的點心盒。
被……被發現了?
看着自家小姐所有心事都寫在臉上的慌亂模樣。
豆蔻心裏歎氣,這麽單純可如何是好?
豆蔻:" 小姐,是不是廚房那邊拿過來的?"
豆蔻:" 适才聽他們說會給各房送點心。"
宮弗若慌忙點頭。
宮弗若:" 豆蔻,你嘗嘗吧,是我在江南時常吃的點心味道兒。"
豆蔻聽說過她,宮家本就是清流世家,遑論是江南,就是在京畿都是聲明顯赫的。
宮家大小姐自小活在父慈母孝的蜜罐子裏,她的人生裏最不缺的就是愛,因此她也最會回饋愛意與善意。
豆蔻既爲她的良善心動,又爲她的一腔熱忱而憂心不已。
夜幕過去,日頭高高挂起,便又是新的一天了。
司栩黎:" 咱們皇甫大公子究竟是怎麽了?"
司栩黎漫不經心地把玩着手中瓷白的酒杯,他的側臉淩厲分明,線條硬朗,可是偏偏那一雙多情的桃花眼潋滟。
當朝皇太子司栩黎,是皇甫亭逐的至交好友,自皇甫亭逐被父親送到他身邊做伴讀那日起,他們的友誼便這麽稀裏糊塗地開始了。
皇甫亭逐聞言,終于回過神來,收起了臉上的傻笑。
皇甫亭逐:" 怎麽了?"
皇甫亭逐:" 何出此言?"
司栩黎:" 何出此言?"
司栩黎放下杯子,好氣又好笑地一字一句停頓着複述一遍。
司栩黎:" 你昨日與我坐在一起時便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今日又自兀自地傻笑着不說話,孤倒要問問你,你是怎的了?"
感受到好友的譴責,皇甫亭逐不僅沒有絲毫愧疚,反而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突然眸子一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