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默症?
宮弗若聽說過這個病,有人曾經戲稱這個病爲金錢病,就是因爲這個病難治卻又不難治。難治是因爲它須得耗盡無數錢财溫着養着,不是一般人家能負擔得起的,不難治是因爲隻要能付出足夠的物質代價,國外專門研究這個病症的專家團隊,就能夠妙手回春。
她怔然了,顧不得先質問柳舍與爲什麽自己這個親女兒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卻如此了解。
沉默與壓抑是此時的急診室等待區。
宮弗若淚水順着臉頰滑下,她哭起來也很安靜,小小地啜泣着,鼻尖通紅。
這樣的病如果是在宮家沒有破産以前,也算不得什麽,可是偏偏是現在,屋漏偏逢連夜雨。
她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一個人的世界,單純得不可思議,隻見過一面的陌生人随意一句話她就信了個完完全全,柳舍與不知是該高興于自己在她那兒的信譽還是擔憂于她的好騙。她哭得梨花帶雨,仿佛受了傷的幼獸默默舔舐着自己的傷口。
柳舍與:" 匹默症,于我不算是什麽大問題。"
柳舍與:" 我可以幫你。"
柳舍與爲她心碎,可是那顆貪婪的心卻在騷動叫嚣着。
他依舊是強勢華貴不可靠近的模樣,隻是眸子裏終于有了屬于凡人的渴望,不再是從前那種一切欲望都能被輕而易舉地滿足,透着厭倦的淡漠。
不對勁,很不對勁。宮弗若揪住自己的衣袖,白嫩的手上細細的青筋很明顯,透着蠱惑的味道。
可是這是語氣笃定能救自己媽媽的人呀,她強迫自己堅強些,勉強停住淚水,泛着水光的眸子看向他,她想讓自己強硬一點的,可是到底是色厲内荏,本質還是怯生生的小獸。
宮弗若:" 我們隻有過一面之緣,就連那次還是你幫了我。爲什麽你願意付出那麽大的代價來救我的母親?"
宮弗若:" 你的目的是什麽?"
她問得很犀利,一針見血,倒叫柳舍與刮目相看,頗有些意外。
不過也是,畢竟是宮家獨女,豔壓B市一衆名媛,還讓人心服口服的宮弗若。
柳舍與已經壓抑太久了,他毫不避諱地與她對視,讓她看清自己眸子裏的欲望愛戀。
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犀利而冷銳,那眼神如同是看着自己心愛的小妻子,溫柔纏綿,又像是在看着自己勢在必得的獵物,占有欲極強。
宮弗若心驚不已,她從未遇到過這樣大喇喇地袒露自己的霸道占有的人。
宮弗若:" 我怎麽相信你?"
宮弗若:" 萬一你是在騙我呢?"
她不由把事情往最好的方向想,也是爲了給自己一個保障。
柳舍與看清她眼裏的戒備警惕,雖然早有預料,可還是不悅地抿抿唇,他真希望有一天裏面會變成依賴與信任。
趙秘書一直在遠處充當着透明人,見自家老闆朝自己招了招手,他握緊手上的資料小跑了過去。
資料準備得很齊全,從宮母患病的資料,再到柳舍與與國内外專家團隊聯系好一切事宜的資料。宮弗若無力地低下頭,淚水在潔白的文件紙上面暈染開。
(本章完)